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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都铎盘腿坐在酒店客房的床上,腿上放着一笔记本电脑,正在全神贯注地写经济论文,她的衣服不知道怎么已经掉到床底下了,空气中弥漫着体液的味道,罗杰·阿斯卡姆教授如果看到她在如此堕落的环境下写期末论文,一定会大吃一惊。
伊丽莎白在剑桥大学读书,大二快结束了,她出身英国都铎皇室,是家里的第三顺位继承人,长姐玛丽已经从艺术大学毕业,开始随着父母做一些皇室宣传工作,同父异母的哥哥爱德华从小身体孱弱,考入大学后专攻医学,誓要读个十几年书然后出来做医生,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只剩下她和玛丽最有可能登上王位。伊丽莎白不负众望考上颇有名望的剑桥大学,并且选修了政治和经济双专业,按理来说一个皇室成员并不需要这样的学历,但伊丽莎白有着更大的野心;罗杰·阿斯卡姆教授,剑桥大学的经济和拉丁文教授,也看好这个天资聪颖的学生:伊丽莎白不想做一个皇室的吉祥物,她想要走上参政的道路,成为英国的首相来领导这个经济发展正在进入下行期的国家,新冠疫情过后英国的通胀率居高不下,物价飞涨,英镑贬值得厉害,居民的生活费用变得更加难以承担,NHS排队还是排不到尽头,新上升的首相对于经济政策含糊其辞,政府债台高筑,而伊丽莎白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进入政治系统,改善英国民众现在的生活质量,她为此正在考虑和英国王室解除联系。事实上,她已经对英国皇室用纳税人的钱维持着昂贵的支出与生活方式感到深深的不满:伊丽莎白考上剑桥大学后就已经与家人断了联系,她自己名下的资产已经足够她维持大学生活,她在大学旁边租了一个小公寓,但她眼下为了掩人耳目来到了一个伦敦郊区的破酒店里。
有人不满地咳嗽了一声,让伊丽莎白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抬头看向伊凡。伊凡·瓦西里耶维奇是他的大名,但基本上没人这么称呼他。他个子挺高,身材结实,有着宽宽的肩膀和窄窄的腰,但瘦长的鹰钩鼻和浓密下垂的眉毛让他油然而生一股厌世颓废之感,而事实也如此,伊凡一年四季都保持着一副阴郁冷峻的斯拉夫臭脸,嘴角下撇的时候总比上扬的时候多,他的眼睛又大又警惕,整天圆溜溜地转来转去,像只过度警惕的猫头鹰,他的眼下有很明显的黑眼圈,都是熬夜赶due制造出来的永久性伤痕,让他的散发的气质更加阴暗潮湿。他现在摆着那副臭脸,坐在床上,手撑在大腿两侧,上半身微微朝她的方向倾斜,伊丽莎白注意到他的阴茎又昂扬挺立,长而笔直地在空气中展现自己,上面已经换了一个新的草莓口味的套子,伊丽莎白略微估计了一下时间,然后她问:“又一轮?”
伊凡点点头,用他俄国口音浓重的英语说:“最后一次。”他不加掩饰的口音曾经给他在生活的各方面惹出过很多麻烦,而且他也不屑去解释,伊丽莎白记得她曾经在深更半夜被伊凡一通电话吵醒,然后不得不去酒店前台解救俄罗斯人并且劝说被吓坏的前台不要报警,同时极力掩盖自己是公主的身份。
“那就来吧。”伊丽莎白说,她把论文保存了,关掉笔记本电脑,把它放到一边。然后她掀开被子,伊凡爬近了她,抓住了她的肩膀,他情动的时候总是一声不吭,灰色的眼睛只会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他俯身去吻她,同时下身开始操她,他的下巴上有些刚长出来的胡茬,蹭得她有点痒。伊丽莎白抑制住喉咙里的叹气声,被动地回应着伊凡的亲吻,她有时候还是希望俄国人一次可以只做一件事情。不过她后来也爽起来了,所以伊丽莎白这次就不再计较伊凡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的事情:伊丽莎白和伊凡是炮友,纯做爱,不接吻,不约会。他们其实在青少年时期的时候见过,彼此都掌握了一些关于对方的把柄,所以现在做秘密炮友再适合不过了。
伊凡的父亲原来是俄国政府的外交官,曾经在俄罗斯驻英大使馆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英俄关系恶化了之后就被召回国了,他死了之后伊凡的母亲叶莲娜·格林斯卡娅带着他来英国留学,经过一年复读,伊凡成功考上剑桥大学政治系,大四在读,快毕业了。他们还是在开学时一次大学政治公开课里相见的,那时候伊丽莎白并没有认出伊凡来,但伊凡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急切地用卷舌音给她解释了前因后果,后面他们的谈话延续到了街边咖啡馆里,再后来伊丽莎白的手机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他的电话号码,并且对方隔三差五就发点消息过来,最后他们就睡到一起去了。她并不知道对方在自己身上花这么多时间是为了什么,但是经过将近一年的相处时间,她大概也能隐约猜到伊凡的一些动机:首先,她的身份特殊,很多人都愿意和皇室成员维持关系来获得阶级的迁跃或者至少很多钱,其次,伊凡有着宏图大志。伊丽莎白知道他隐晦地表明过自己的参与身份在一些俄罗斯学生组织的游行与极为激进的意识形态运动,这时候有一个上流社会的盟友总是很好的。
伊凡情动地又耸动一下,射了出来,伊丽莎白满意地往后躺下,腿还挂在他的腰上,对方的皮肤汗津津的,空气里的味道闷闷的,她盘算着清理完之后把窗子打开散散味,伊凡趴下来抱住她,他的身体沉重而结实地压在她的身上,一时间让她有点难以呼吸,他身上的气味也直冲她的脑壳,但伊丽莎白也不讨厌这种拥抱。
“贝丝。”伊凡说。贝丝是伊丽莎白的小名,在长大后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但厚颜无耻的俄国人就自顾自地称呼她为这个名字了。
“嗯?”
“今天我亲吻你的时候,你没有拒绝。”
“是的。但不,以后请不要再这样做了。”伊丽莎白说。
“我们下一次什么时候见面?”
“等考试周过完给你消息,我的父亲可能想要见我。”
“嗯。我写了一首诗。”
“什么样的诗?”
“关于你的诗。”
“谢谢。你真有闲情雅致。”
“我想要读给你听。”
“或许下一次会是一个比较理想的时机。”
“不,我现在就开始了:夜空般璀璨的深蓝色眼眸/像珠宝点缀了她的苍白面孔/嘴唇如娇花待放/柔荑像是天鹅的羽毛/划过我的心尖。”
“你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了,伊凡。”
“是吗?我很喜欢。”
“我不知道你在说真话假话。”
“你要知道我从来不说完全的假话,所以我说的所有东西都一定程度上是真的。”
“那我受宠若惊。”伊丽莎白说,“好了,从我的身上下去,我要去洗个澡。”
“好的,等你洗完了我再去洗。”
伊凡翻了身,目光黏在伊丽莎白身上,伊丽莎白下床去拿衣服的时候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骗别人最后把自己骗进去了。
等她洗浴完出来她看到伊凡也在写自己的政治论文,“最近课业量大吗?”她问。
伊凡的黑眼圈让他在灯光下看起来脸色发绿,甚是憔悴,完全不像是刚才打了好几炮的人,“还可以管理,”他说,“我总是有时间与你相处的。”
“你知道,你这句话太献殷勤让人有点担心。”
伊凡脸色阴沉沉地看着她,伊丽莎白倒是习惯了他每天这幅逼样,同时她提醒自己和这种人谈恋爱的结局一般很难用和平分手收场,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怎么健康。她也不是很像插手伊凡自己的事情,因为两个人的政治立场都不一样,她当时和伊凡做炮友只是因为她有时候需要根比较好的屌而已,这种需求时有时无,而且绝不是情感上的。当然,她也要正确合理地和炮友联络感情,来维持长期的关系。
“来一个拥抱,”她说。然后紧紧地亲自丈量了一下伊凡的胸围,伊凡的胸口的体毛不是很多,不过手臂上毛乎乎的。
“睡了,晚安。”伊丽莎白说,关掉了床头灯,然后舒服地把自己的身体缩进被窝里,她最后在脑子里记了一下明天早上一定要早点退房,不引人注目,否则被认出来了事情就糟了。
伊凡用俄语嘟囔了一句大概是晚安的话,然后他下床去洗澡,当遥远的水声停止的时候,伊丽莎白已经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她最后听到旁边的被窝窸窣,然后一个比她大很多的身体钻了进来,她知道伊凡可能会趁这个机会来抱她,俄罗斯人试图与她的增进感情的招数很拙劣,不过现在她不介意这些小小的故意的冒犯。她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如果伊凡不刮胡子了他会不会长出山羊胡的可能性,然后睡着了,梦到了在写她的经济论文。她最后还是忘记把窗户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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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睁开眼睛,七点太阳已经透过酒店薄薄的窗帘照进房间,伊凡已经在床边拉上裤子拉链,她刚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发蒙,盯着伊凡看,心里想着他们昨夜干了什么。
“贝丝,你醒了?”伊凡说,“我买了早饭。”他不容置疑地塞给伊丽莎白一个看起来像是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和一瓶果汁,伊丽莎白手忙脚乱地接住了。
“呃……”她花了一段时间才让脑子正常运转,“我先去洗漱,你先吃。”
她把昨天踢到床底下的衣服捡起来,拍掉灰尘然后穿好,接着去洗漱。她刷牙的时候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伊丽莎白·都铎有着苍白的面孔,或许是伊凡的打油诗里唯一一句真话,她面颊上还散落着一些尴尬的青少年时期留下的褐红色雀斑,她的脸长而削瘦,有着高而长,微微下勾的鼻子,(没有伊凡的鹰钩鼻那么明显,相反,非常有英伦风度)和深棕色的瞳孔。她的眼睛不大,但看起来平静而让人愉快。她身上最醒目的地方可能就是那一头淡淡的,金红色的卷发,现在它们乱蓬蓬地垂落在她的肩膀上。她对着镜子里的人露出一点笑容,对方的面容看起来公正而得体,如果在中世纪她大概能成为一个留名千古的女王。
等到她从盥洗室里出来伊凡又把原封未动的早饭塞给她,伊丽莎白揣测这是俄国人的热情。“谢谢,”她只好说,“现在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我开车送你。”伊凡说。
伊丽莎白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因为她不想引人注目,而且她总觉得伊凡最近表现奇怪,就好像他们在约会,或者他在对她示好一样,但伊丽莎白质问俄罗斯人他又打死不承认;她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暗暗警惕:她不能和伊凡发展更亲密的关系,事实上,他们就不应该做炮友。伊丽莎白决心要参与进政治这趟浑水,所以她从现在开始的个人情感生活都要被严格把控,否则每一点绯闻都能变成丑闻,能被用来作为政敌日后攻击她的武器。她未雨绸缪,因为她是个女人,女人在政场总会因为不相关的事情被骂(她还对之前那个前英属殖民地的前女首相的前车之鉴心有余悸),但没办法,伊丽莎白太想达到她的目标了,为了获得绝大多数的公众支持和选票她总得放弃点什么来弥补她这个身份。
“那没必要了,”伊丽莎白说,她盯着俄罗斯人看,有种模糊的预感伊凡会成为她的成功之路上的绊脚石,“我可以自己坐地铁。”
“早高峰你会被别人认出来,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的,”伊凡说,“我的车贴了反光膜。”
“好吧,但请谅解,我就坐一次你的车。”伊丽莎白说。
“没问题,”伊凡说。
他们收拾好东西,(勉强)整理了一下乱成一团的床铺。谨慎起见,伊凡先下去退房,伊丽莎白带着三明治和果汁隔了一会再出去。
伊凡在酒店门口等她,手里拿着车钥匙,他开得是一辆很破的二手大众。他背对着出口,背着光,春风微微地把他的头发丝吹起来。
“你好了吗?”伊凡说,“我在想,下次我们要……”等到伊丽莎白走近了,他抬起手,想要去拂她被风吹到脸上的红发,但是伊丽莎白突然叫道:“伊凡!”,语气里有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急迫感。
伊凡的动作停住了,他瞪大眼睛,脸上第一次出现迷茫的表情。这一幕在伊丽莎白眼里被无限放大,然后远处传来咔擦一声,白光灼痛了她的视网膜,接着她听到有人踏过灌木丛逃跑的声音,似乎还摔了一跤。
伊凡正脸没被拍到,但伊丽莎白的被拍到了,连带着便利店的三明治和果汁。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她的照片被登上多家报纸,英国每日邮报把她放在头条,标题改成“英国皇室三公主为报复关系冷淡皇室家庭夜不归宿在城郊酒店幽会情人并花光皇室积蓄疑似破产……”,但伊丽莎白打死也不承认。她好不容易熬过了事情发生后劳累的一周后,(罗杰·阿斯卡姆教授在上课的时候常常给她投以担心的眼神)她的姐姐给她打来了电话。她接通的第一句就是对方劈头盖脸地说:“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她的姐姐玛丽和她很难合得来,有时候她们会一起齐心合作,但有时候她是个婊子。
“什么干什么?”伊丽莎白说。
“那张照片!伊丽莎白!你知道你给我们皇室蒙了多大羞吗?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伊丽莎白说。
“拜托!别撒谎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有人得给你的私生活加以约束!你让我感到恶心……”
“什么?”伊丽莎白说。
电话对面沉默了。
“我知道了,你是不会改变的吧。”姐姐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伊丽莎白后来一个月都尽量减少和伊凡的联系,她宣称她在专心准备考试。她也确实非常的忙,而且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伊凡这种人彻底断开肉体联系。因为肉体联系只会引起情感与心灵上的纠缠不清,如果没有肉体联系,她也没有由头去联系伊凡了。伊丽莎白总是敷衍俄罗斯人的消息。他们的聊天记录如下:
伊凡:你周末有空吗?
贝丝:没有
对方安静了几日。
伊凡:考试周结束了吗?我们应该见面。
贝丝:还没有,这周恐怕是不行了。
伊凡:我想要和你聊政治。
贝丝:抱歉,我明天还有论文死线
过了几个小时伊凡说:
伊凡:我不懂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意思,贝丝。
贝丝: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很容易解读,伊凡
伊凡: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想要的不是你想要的,你是一个无能的人,甚至没法处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连这个都掌控不了,你怎么能成为不了一个有能力掌控这个国家的人?
贝丝:不好意思?
贝丝:伊凡,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伊丽莎白想起她和伊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她才十四岁,罗杰·阿斯卡姆教授在前往剑桥任教前是她的私人教师。她与她的家庭在接见从俄罗斯来的外交官,摄影师在旁边拍照。外交官是一个有着长长的鹰钩鼻,留着尖端翘起的络腮胡,神情精明的将近七十岁的斯拉夫男人,向他们介绍他的第二任妻子——一个与他的年龄明显不相称的女子——不过他们眼睛里闪烁着的精明神色不相上下。他苍老厚重的手友爱地搭在一个男孩的肩膀上,伊丽莎白看着他的时候那个男孩毫不畏惧地回看她,他黑黑的眼睛里涌动着一种澎湃的情绪,在伊丽莎白目光扫过他的时候他的目光变得急迫,几乎像是挑衅一般地盯着伊丽莎白,直到玛丽咳嗽了一声,他妈妈礼貌地拍拍他的脸。
在会面结束的时候,摄影师已经收起了摄像头,那个男孩来到了伊丽莎白面前,伊丽莎白个子长得快,站着居然比男孩还要高一点。
“你好,我叫伊凡,”男孩带着浓重的俄国口音说,他还是用之前那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好像非常急切,伊丽莎白终于意识到他在渴望着认可,认可一种对于男孩的年纪太过成熟的贪婪的欲望:对世俗权力的欲望,对于物质以及社会地位的欲望,那时候他显然还是太稚嫩而尚未学习去伪装他的野心。
“我知道,你的父亲介绍过你。”伊丽莎白说。
“操!”二十二岁的伊凡大叫一声,一拳打在墙上,他的拳头被磨破了,骨节的皮肤火辣辣的,但他已经无暇在乎,他靠在墙上,深深地呼吸,头埋在肩膀里,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与伊丽莎白的聊天信息。这是难免的事,伊凡的情绪随着长大渐渐地被理性压制,但是它们只是被锁在一个封闭的保险库里,现在锁被暴力砸开了。他可以感受到血液慢慢地涌上脸颊,在血管里奔跑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让他的头脑也发热起来,思维也融化在滚烫的温度中。他感觉有一轮太阳在他的脑子里旋转,燃烧,吞噬一切,他尝到了愤怒与耻辱,就像他被鞭笞后赤身裸体地躺在滚烫的石山上,他的舌根发苦,喉咙疼痛,痛苦与失败的滋味几乎无法下咽。伊凡之前在尖叫,尽管他意识不到自己在尖叫,也听不到邻居在敲门的声音。他深深地呼吸,深深地呼吸,他脑子里的太阳慢慢地旋转,然后爆炸,只留下一堆情绪纷杂的余烬。十分钟过,伊凡拉开了家门,头发有点乱,但其他一切如常,“有什么事吗?”他说,露出一个阴郁的微笑。
那天晚上伊丽莎白给伊凡打了电话,伊凡接通电话后两个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开口,沉默在他们在之间蔓延,最后伊凡说:“战争或许并不是最好的国家发展方式。”
“我同意,但是我记得在俄乌战争爆发前你的观点还不是这样的。”
“对于资源的损耗太大了,浪费人力物力,并且妨碍经济发展,而且在现代社会已经有了很多约束,实行起来很麻烦。”
“那你不是亲眼见证在这个时代有人实行了吗?”
“正是亲眼见证后我才改主意的。”
“但你的观点目前还无足轻重。”
“它会变得有价值的,贝丝,”伊丽莎白听到伊凡说,“等我毕业了我要回俄国。”
“这是一条很难走、能被走上去也是很荒谬的路,伊凡,我甚至不知道说你是蠢还是乐意去白白送死。”
“我知道我能够成功,父亲也知道。”伊凡说,“我会从底层爬上去的。”
“你知道,我当时一开始看你就觉得你的眉毛非常像斯大林的。”
伊凡在电话对面咕哝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嗤之以鼻还是在笑。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伊凡。”伊丽莎白说。
后来他们又恢复了还算热络的联系,伊丽莎白无视伊凡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她深夜回到自己的公寓,腰上仿佛还有某人指肚摩挲的干燥触感,叹着气倒在床上,突然瞄到了墙上的日历的红圈,伊凡的毕业典礼就是下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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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oziy (Guest) on Chapter 1 Mon 13 Nov 2023 04:36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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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killer on Chapter 1 Mon 13 Nov 2023 05:06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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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oziy on Chapter 1 Mon 27 Nov 2023 07:38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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