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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把情欲剪了,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想当初头一次见太乙真人,师兄尚未发胖,敞着道袍,风一吹八块腹肌露出来六块,神采飞扬的样子一看就没有刻苦修炼的痕迹。
那时候申公豹法力尚弱,总是控制不了稳定的人形,一不小心便会露出豹子形态。“师弟——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哟!莫怕,有师兄在,哪个敢笑话你!”太乙上手就摸豹子师弟脸颊上的绒毛,头一次收获赞美而不是嘲讽把申公豹吓了一跳。丢人。
仗着元始天尊养尊处优的寄生虫,有什么资格可怜辛苦打拼自食其力的妖?
话虽如此,申公豹与别了三百年、体重三百斤的太乙重逢时,竟还像当年那般心跳加速。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申道长!”申公豹被太乙真人从玉虚宫地牢背回李府时,天色已晚,李靖等人赶忙开门迎接。太乙脸上挂了彩,衣衫破损,即便嘴上说营救师弟区区小事,众人也能看出战况多么激烈。
几个时辰前,太乙解了地牢守卫的昏睡咒。无量仙翁与鹤童鹿童刚出地牢,九龙神火罩迎面而来,把三人捆成了个铜绣球。“我就、就知道师兄会来……”被荆棘捆了这些天,申公豹被救下来时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旋即一脚把铜球踢进方才在自己身下炙烤的岩浆中。彻底淹没后,九条金龙从岩浆中窜出,盘回罩型稳稳当当落在太乙掌心。
“哎呀师弟你动作咋那么快——万一无量仙翁在里头哦豁了师尊怪罪下来——”“哼,斩、斩草还需除根!师尊……”话未说完便倒在了太乙身上。
你以后会发现师尊也不是好东西,死胖子。申公豹用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腹诽。
李靖收拾出来一间空房,申公豹便暂时安顿在府上。方才已经醒了,身上的伤全上了药,下人已经退去,自己还靠在师兄怀里。
“莫怕,莫怕,都过去咯。”太乙抱着怀中的小师弟。师弟怎么那么瘦,两块蝴蝶骨像山岭一样随着呼吸起伏,全身没有一点多余的肉,搭在肩上的豹脑袋也轻轻的。“敖丙会在李府住一段时间,等你的伤好了,可以留在这继续当敖丙的师父……”
这大大小小的风波,到底是自己连累了师兄。可无论是嫉恨还是愧疚,在太乙这里总能化成一江春水,流去无声。申公豹不说话,呼吸声愈发急促,紧紧抓着师兄的腰。
“师弟你咋个了——” 太乙发觉不对劲,“那个老瘪桃对你干了啥子?!”
“他给我……下了……春、春心咒……把我害成这副模样……”申公豹拉下领子,锁骨上赫然出现一行铭文。
太乙大惊失色。春心咒顾名思义,与其他人交合便能蛊惑对方,使其言听计从。此咒虽有奇效,却会反噬自身,终日欲火焚烧,渐渐皮相凋零,死状可怖。“仙翁此举…..意、意在遣我前去朝歌……迷惑殷商二王子……令其弑、弑兄篡位,逆天而行……”“哦!我晓得了,有你这个内应,到时候他再借口天谴一举灭商,便能将功抵过!这家伙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插手人间事务……”死胖子,难得反应这么快,申公豹锤了他一下表示认可。
由于被春心咒催化,豹子的发情期提前了。刚醒来时,燥热便在体内翻腾,脑中的谋划算计、恩怨情仇如今都像蒙了一层薄雾,只看得清师兄的脸。“师、师兄……帮我……”不管是下意识还是走投无路,申公豹搂住太乙比自己腰粗的脖子请求道。
“莫得问题,还像以前一样噻?”“……嗯。”
在玉虚宫的时候,每到发情期,申公豹会趁夜在无人的角落变成豹子形态,尾巴高高竖起,方便太乙真人捋他的尾根,另一只手轻拍豹屁股纾解。屁股周围的绒毛柔软温热,跟师弟人形时那张又冷又臭的脸不大对得上号。拍上一会儿,豹子便会浑身颤栗,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便是舒服了。直到太乙的手掌被沾湿,申公豹在地上打几个滚变回人形,如此一来,烦人的情潮便可得到纾解。虽然对太乙来说是种新奇的享受,让师兄做这种事总归不太好意思,也跟个把柄似的。申公豹每次事后都请太乙小酌,两人就这样互帮互助了上百年,直到申公豹被任命为捕妖队长离开玉虚宫。
到底不是刚成年的小豹子和少年仙人了,两个当师父的人做起这事来多少有些羞耻。申公豹只变出一条豹子尾巴,太乙躺倒在床上好让师弟趴在自己身上,像摸小豹子似的顺着师弟的背,一路摸到尾巴根。可不知是年龄还是春心咒加持的缘故,如今做起来却是隔靴搔痒,欲火难消。
申公豹一咬牙掀开裙摆,坐起来,抓着师兄的手按在两腿之间柔软的凹陷处。说起来,先前还没帮过人形的师弟干这事。摸到这不太寻常的地方,太乙不知师弟又藏了什么秘密——小豹子果然好玩!
胖仙人的手指厚实粗粝,申公豹压在上面蹭了一会儿便浑身酥麻,情难自抑地低声喘息,双腿发抖夹住太乙的腰身,豹尾巴搔得太乙的大肚子痒痒的。
“师弟,巴适不?”太乙仰视着申公豹。人形师弟这副样子还是头一次见,如今虽然比年少时多了几分妖艳魅惑,却总是克制的,不料放开来竟如此浪荡,不知道的还以为山里的豹子精将阐教金仙勾进自家洞,要把元阳和猪肉一块吞了呢。
申公豹把挡在眼前的发丝向后一撩,瞟了一眼满面潮红的师兄,伸手便去扯太乙真人的裤子。
“你、你做啥子?!” 太乙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猪屌不知几时被申公豹握在了手中。不愧是金仙,连阳物也长得像七色宝莲的仙藕似的,粗壮硕大、粉嫩光滑,此时硬得直插云霄,真乃佳藕天成,叫豹子精爱不释手。
“师兄方才帮了我,我岂能不、不让师兄也爽利一番?”申公豹露出妖媚的笑,手已经抓着师兄的肉棒弄上了。
“这这这、这有点冒昧了噻……”太乙话虽这么说,人倒是小眼一弯贱兮兮地笑起来,涨着红晕像刚喝下烈酒,“哦豁师弟有点儿天赋哈…….哎哟……巴适……”阳物在长年握雷公鞭的手里急剧涨大,太乙随着申公豹的动作喘息,肚皮也一起一伏,像一座地震的小山,把床晃得嘎吱作响。
申公豹想起年少时身材精壮、英俊潇洒的师兄便气不打一出来,腾出手往太乙的大肚子上一拍:“死胖子,几百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胖了!”
“哎哎师弟手上莫停——你以前觉得师兄靠脸吃饭嘛,现在证明给你看撒,我太乙真人何需靠脸!”“不、不靠脸吃饭,也不靠膘啊!”申公豹翻了个白眼继续手上的动作,可无论如何狠命地套弄,眼看着胖子爽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粗屌硬是金枪不倒。没完了!修练无一日懈怠的申公豹对着师兄的屌竟也败下阵来。太乙坏笑:“师兄几千年的修为可不是涮坛子,元阳哪有那么容易泄?”申公豹干脆当起甩手掌柜,筋疲力尽地倒在太乙肚子上,下身的酥痒竟又烧起来了。
“用手不成,那便换、换个法子!”
申公豹略施法术,缠在身上的雷公鞭便一节一节悬浮起来,最后整根从身上卸下,鞭柄落在太乙手中——就这样心甘情愿被师兄缴械了。解了这鞭子,衣裳便可脱去,两人坦诚相对,雷公鞭和拂尘卷在一起扔到床底下了。
申公豹修成人形历经了数不清的咸酸苦辣,却是头一次做这事。他背对着太乙跪趴下,尾巴翘高,露出穴口,做出豹子交配的姿势。不料先进来的是太乙的手指。
“嗨呀,竟然真的有批呀!”太乙好奇地扒开师弟那处不同常人的构造打量,又抠又挖,浑然忘了自己硬得冲天的猪屌。申公豹是双性,这是他隐藏了千百年来最大的秘密,从前太乙帮着豹子形态的师弟度过发情期时并不曾仔细观看,未免太唐突。既是人形,豹批也变成了人的样子,和嘴唇一样是成熟的深色,小巧紧致,汁水流淌,凑近了还能嗅出微微的豹子味——太乙曾经好奇地把头埋进豹子后颈的毛发里,闻到的属于山野的气味。
“死胖子,你到底要不要进来!”本来这样的动作已经足够羞耻,好家伙,把豹批当法宝玩呢!
太乙真想把申公豹撅着屁股、又羞又气又骚的样子画下来:“师弟急着吃师兄的金刚杵啊?莫慌,这就来——”
太乙掐着申公豹精瘦的腰往里抽插,猪屌太粗,豹子身下的小嘴再饥渴也喂了个饱,直把师弟顶得话都说不出一个字来。胖子力道大,肚皮一下一下撞着申公豹的屁股,床板被摇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豹批更是被捣得汁水淋漓。申公豹咬着枕头,只发出呜呜的声音,精瘦的腰肢爽得颤抖。什么天庭、玉虚宫,什么魔丸灵珠,统统抛到脑后,天地仿佛成了仅供师兄弟二人疯狂交合的山河社稷图。
“师弟,”太乙突然唤道,“趴着累不?”两人便换了个姿势,太乙坐下,申公豹跨在师兄身上,扶着阳具往下坐,成倒浇蜡烛之状。“就这样……师兄……啊哈、就这样…….”这一插便捅得更深了,申公豹早已被操得神智不清,搂着对方的脖子,迷离中试图看清师兄的眉眼——有些压抑千年的东西喷薄而出。申公豹吻上了太乙的嘴唇,强烈到不堪承受的情欲和杂陈五味成了眼角滑落的泪。
师弟的嘴比心软。太乙闭上眼,心想。
“我……还不如……不如……从未与你相、相识。” 平时唯有在师兄面前不结巴,申公豹说出这句话来却仿佛在忏悔,掏空了全身的力气。太乙还沉浸在方才的吻里,不料等来这句话,不禁错愕。
“你是人,我是妖,”申公豹愤然,胯下骑得更起劲了,不知是在泄欲还是泄愤,“凭什么你跟我不是同类!若……..若我们是同类……”
骑在身上的人欲言又止,低下头,发丝垂在太乙胸口,描得痒痒的。“师弟,”太乙一反常态地正色道,“你一直对师兄有情,对不?”
“啪!”申公豹给了太乙的手臂一巴掌。“死……死胖子!”
“也不看看你师兄是谁,莫当师兄不晓得噻!还嫌弃师兄胖不?”太乙笑了,恶作剧般往上一顶,直戳宫口。那话也许真是降妖杵,把豹子精插得浑身酥软昏头转向,情不自禁地说着胡话,伴着淫靡的、啪啪的水声。师兄以前不胖,师兄以前玉树临风的只见一面就忘不掉了,就算胖成猪也帅,胖胖的抱着舒服,豹子就是喜欢吃猪的呀,啊呸师兄要是变成猪了,我,我也会给师兄生一窝小猪崽的,师兄,只有你对我好,只有你会原谅我,师兄…….
每一句话在太乙脑海里都像炸开了的烟花。剪情欲则神全,剪情欲则神全,可偏偏越想剪掉的越是执念。
一阵猛烈的高潮袭来,温热腥臊的液体喷溅在太乙身上,久战未休的阳物也就这样交代在了申公豹体内。或许是金仙元阳的功效,申公豹锁骨上的春心咒铭文竟奇迹般地消失了,四肢百骸像被打通了似的畅快。
“天老爷,”太乙摸了一手豹子尿,“爽成这样了哦!”
申公豹背过身去,羞得满脸通红。“我听说猫啊老虎啊豹子啊这样就是标记了噻?那你现在算我婆娘咯?”胖子又贴过来。
申公豹点点头。
“哪吒生日宴上,你夫君差点死你手里嘞。”太乙逗弄道。
申公豹翻了个白眼:“我还不知道你死不了吗!顶、顶多削去一点道行罢了。”
他转过脸来,嘴角又勾起一抹笑:“难不成……你要向师尊告发我?”说罢,手又钻进太乙的裤裆。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