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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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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5-06-23
Updated:
2025-12-14
Words:
53,979
Chapters: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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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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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3

【Sc】潮湿夏季

Summary:

代发,原作lof冰与暗之歌
————————
克劳德原本只是一个出生在尼布尔海姆村的普通男孩,但却意外与帝国的萨菲罗斯大将军产生了联系,二人之间就像是黏黏糊糊的夏天那般缠绵……

Notes:

双性云+产子预警

Chapter Text

1.

夏天总是如此燥热,明明最炎热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可太阳还是如此毒辣,晒得人头脑发胀。汗水打湿了克劳德身上的衬衫,他蹲在一片树荫底下,嘴角抿起,捂着自己的小腹。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克劳德只觉得自己最近很累,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如此,妈妈做的饭菜总是不合口味。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自己还要帮妈妈干活呢,吃不下饭怎么有力气干活?克劳德这样想着,可他的喉咙里却突然涌上一股酸味,他干呕了好几下,这股酸味才终于退下去。

所以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克劳德这样想着。对,自己一定是生病了,到时候去镇上拿点药就好了。

由于身体的不适,导致克劳德今天的活没有做完,但克劳迪娅是个好母亲,不会因此责备克劳德。克劳德本来想再多干一会儿把活干完,可太阳渐渐落山了,妈妈说过要在天黑之前回去的,于是克劳德只好收拾好自己的工具,慢腾腾地往家的方向赶去。

“克劳德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回到家里,克劳迪娅已经在灶台前煮饭了。

“妈妈对不起,我今天不太舒服,可能是感冒了,我没有给菜地浇完水。”

“呀?克劳德感冒了?没关系的,生病了就快去休息吧,到时候妈妈给你熬点药吃。”

“没事的,妈妈,我还是可以干活的。”

作为尼布尔海姆村子里最普通不过的农民,斯特莱夫母子桌上的饭菜总是很简单。出现最多的便是卷心菜汤和黑面包,有时候会是豆粥,很少见到肉,出现最多的肉就是鱼,过节时,豆粥里偶尔会加入贵族老爷们施舍的少量的培根。

这样清淡的饮食显然无法满足一个处于青春期男孩的营养需要,因此克劳德虽然已经十五岁了,但个子还是矮矮小小的,看上去才十三四岁。不过斯特莱夫家的餐桌上最近丰盛了不少,出现了贵族餐桌上才能会有的软面包、鸡肉和猪肉,村长的孩子看了都眼馋,甚至还偷偷跑到斯特莱夫家里试图偷走一只风干的兔子,结果被克劳德抓了个正找。而这全得益于克劳德·斯特莱夫——————————他已经连续五年的时间都被选去萨菲罗斯将军名下的杰诺瓦庄园里干活了,据城堡的管家说,克劳德不仅活干得又快又好,而且还话少,很受萨菲罗斯将军的喜欢。因此,萨菲罗斯将军决定永久雇佣克劳德作为城堡里的仆人,每次克劳德去给萨菲罗斯干活回来,除了能得到一袋子银元之外,还能得到很多吃的和用的,都是被萨菲罗斯淘汰下来赏给仆人们的。

萨菲罗斯是神罗帝国大名鼎鼎的将军,十三岁便一战成名,帮助神罗帝国击败了当时最强大的对手五台共和国,并带领军队直取五台共和国当时统治者的首级,让神罗帝国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统一大业。五台一战对于萨菲罗斯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开始,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战绩也越来越多,只要战场上有他的身影出现,这场战争的结果便已经注定,没有人可以战胜萨菲罗斯。

起初还有人不相信萨菲罗斯百战百胜的神话,认为这世界上不可能有永远处于不败之地的人的,于是向萨菲罗斯发起挑衅——————————这就是著名的“朱诺叛乱”。朱诺当时的城主带领军队一路朝着帝国的首都米德加尔高歌猛进,然而他们的好运只持续了一个月,当萨菲罗斯带领米德加尔的军队出现在他们面前是,转眼之前,朱诺一方便被打得七零八落,五天之后就主动投降了。

从此萨菲罗斯的威名便在整个帝国中流传开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是克劳德这种出生在小村庄里的男孩,也是从小听萨菲罗斯的故事长大的。

克劳德从小就励志想要成为像萨菲罗斯那样威武的大将军,这是村子里每一个男孩的梦想。但十四岁那年他却并没有跟着同龄人一起报名参加军队,因为萨菲罗斯将军还需要他每年夏天来给自己打扫房间和铺床,如果克劳德跟着军队走了,他上哪找铺床手艺这么好的人呢?所以克劳德留了下来,在村子里等着每年夏天才会回来的萨菲罗斯。

作为帝国的大将军,萨菲罗斯忙得简直不可开交。他每年都有九个月的时间在帝国的边境巡逻,只有夏天才能回到他的庄园里休息,虽然说是休息,但实际上回到庄园之后,他还有不少文职工作需要处理。萨菲罗斯简直就是全能的上帝,他不仅百战百胜,就连处理起文件来也是一把好手。

由于城堡长时间处于无人居住的状态,难免会有落灰。庄园里的仆人并不多,跟其他贵族庄园里的仆人比起来,杰诺瓦庄园的仆人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所以,想要在萨菲罗斯回来之前把城堡打扫干净并且让其一直保持到萨菲罗斯回来那天几乎不可能,因此城堡每年都会去附近的村子里招聘大量的临时工来协助收拾城堡,以此迎接萨菲罗斯的归来。

对于仆人的要求,萨菲罗斯只说要手脚麻利的,但老管家在招聘的时候明确表示只要十岁至十六岁的少男少女。至于原因嘛,很简单,就是处在这个年龄段的还很听家长们的话,非常容易管理,而且学什么都很快,基本上一教就会。

作为一个刚满十岁且干活麻利的男孩,克劳德当然也被选去打扫萨菲罗斯的城堡。

老管家将所有被选中的人分为两组,一组全是男孩另一组全是女孩。女孩们负责打扫城堡里的卫生,男孩们则负责打扫城堡外面的花园。

当克劳迪娅听说有贵族来村子里选十至十六岁的孩子去城堡里干活的时候,她的内心不安极了。作为一名成年人,克劳迪娅当然知道那些外表穿着华丽的贵族老爷们的内心有多么恶心,她早些年曾经给一个贵族做过厨娘,亲眼见过不少稚嫩的少男少女们出现在他们不该出现的场合上。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克劳迪娅放弃了这个职位,选择回到自己的老家尼布尔海姆讨生活。

在生下克劳德之后,克劳迪娅一边感叹克劳德是个漂亮的孩子一边为克劳德的未来担忧,美丽的花朵会吸引的可不止是蝴蝶。所以克劳迪娅总是让克劳德穿着不合身的衣物,总是用泥巴和灰把克劳德的小脸蛋弄得脏兮兮的,好让别人看不出克劳德其实是个漂亮的孩子。

但越是想避开什么就来什么。当村长把所有十至十六岁的孩子召集去广场开会时,克劳迪娅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是被选去萨菲罗斯将军的庄园里干活,可克劳迪娅还是担心得不行。萨菲罗斯本人或许跟那些道貌岸然的贵族老爷们不一样,但城堡里的其他仆人呢?他们会不会对克劳德动手动脚?成年人世界的黑暗难以想象,克劳德还这么小,克劳迪娅希望自己的孩子能一直是一个天真快乐的人,不要接触到那些阴暗的事情。

孩子们按照年龄大小和身高站成好几排,老管家带着一位年长的女仆一个一个的挑选。村长家的孩子被选上了,因为块头长得大;洛克哈特家的蒂法也被选上了,作为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她被选中是板上钉钉的事……老管家和女仆来到了克劳德的面前,他们捏捏克劳德的手臂,打量着克劳德的上上下下,又让克劳德张开嘴,看了看他的牙齿,接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克劳德也被选中了。

明天孩子们就要跟着马车离开自己的家,去往杰诺瓦庄园,他们有一晚上的时间跟自己的父母告别。

在临行前,克劳迪娅给克劳德包里塞了一块软面包,并反复嘱咐克劳德,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之外,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不要拿任何的金银珠宝;如果有人把他往偏僻的地方带,一定要快快逃走;如果有人对他动手动脚,一定要还手。出了什么事有妈妈来承担后果,克劳德只需要保证自己三个月后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好。

克劳德非懂似懂地点点头,第二天一大早就跟着村里的孩子们坐上了前往杰诺瓦庄园的马车。

在克劳德离开的这三个月里,克劳迪娅每天都睡不安生,她太担心克劳德了,太害怕克劳德出事了。

不过三个月后,克劳德平安回到了克劳迪娅的身边,而且手里还多了一个小篮子。

篮子里除了一袋子银元,还有白面包、火腿、培根、风干的兔子等许多像他们这样的农民吃不到的食物,甚至连蜂蜜都有。克劳德说这是萨菲罗斯将军奖励他们这些干活干的好的人的,整个村子里只有五个孩子得到了这样的奖励,而自己就是那五个孩子之一!克劳德说到这,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克劳迪娅夸克劳德非常了不起,是妈妈的骄傲,当天晚上就用克劳德带回来的食物作了一顿大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孩子。

克劳迪娅问克劳德在庄园里的生活怎么样,克劳德说跟在家里差不多,自己每天都要早早起床干活。自己原本是跟其他男孩子们一起负责打扫花园的,可是后来有一个女孩子在清扫烟囱的时候不慎摔伤了腿,于是比较矮小的自己就被选去城堡里干活了。

在城堡里的活也不比在花园里干活轻松多少,克劳德每天都要在老女仆地指挥下用扫把从头到尾把城堡清扫一遍,还需要清洗很多地毯。每天一干完活,克劳德都累得倒头就睡。

听了克劳德的描述之后,克劳迪娅的心安了不少,太好了,克劳德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就足够了。

接下来的几年时间,克劳德都会在夏天的时候被选去城堡里干活,那些没被选上的孩子看得牙痒痒。因为克劳德每次回来都带着许多他们平日里连见都见不到的好吃的,有一次克劳德甚至带回来了茶叶,虽然是已经被泡过好几次的,但那也是茶叶啊!村子里原来最穷的那户人家现在过上了好生活,谁看了都眼红。

但克劳迪娅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自打她怀着克劳德独自回到村里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流言蜚语从来都不会把她打到,甚至还会成为她在餐桌上讲给克劳德听的笑话。

今天晚上克劳德胃口不好,吃了一碗粥之后就什么都吃不下去了。克劳迪娅说没关系,感冒了就是这样子的,喝了药就会好了。

她给克劳德熬了一碗药,这是她从自己母亲那里学到的老方法,百试百灵。可是这百试百灵的方法到了克劳德身上却失效了,克劳德刚喝了一口,就“哇”地把药吐了出来,接着说什么都不肯再喝。克劳迪娅担心自己的孩子,强迫克劳德又喝了一口,结果克劳德却吐得更厉害了,克劳迪娅没办法,只好让克劳德快点睡觉,没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克劳德的精神和胃口都萎靡不振,他总是很困,仿佛怎么睡也睡不够,有时候仅仅是靠在大树下休息,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等克劳德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醒来时,才发现太阳快要落山了。他的胃口很差,妈妈煮的饭菜本该是很美味的,可是不论如何,克劳德都吃不下去,有些时候,仅仅是闻到肉的味道,他就会止不住地干呕,只能吃一点卷心菜汤搭配面包。

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肉眼可见地瘦下去,克劳迪娅心疼坏了。她每天都想方设法地给克劳德做好吃的,并到处去寻找药方给自己的孩子熬药,想要治好自己孩子的病,但不论是什么药方,在克劳德身上统统都没有用——————————因为全都被他吐了出来。
克劳迪娅愁得每天都掉眼泪,她害怕自己的孩子感染上了什么不治之症,克劳德可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啊!如果灵魂可以出买,自己一定买了它换来克劳德的平安。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个月之后,克劳德的食欲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恢复了,他胃口大开,一顿饭可以吃掉三个面包和两碗粥。克劳迪娅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克劳德的现在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就应该吃得多多的。

克劳德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具体是怎么回事他说不清楚,但就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他不敢告诉自己的母亲,只能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把想说的话通通都写到信纸上,信纸被克劳德塞进了枕头套里,他不想让妈妈看见。

今天没有出太阳,风呼呼地吹,比以往要凉快不少。一个壮实沉默的男人牵着一匹马从斯特莱夫家的菜地前路过,男人的背影消失之后,克劳德立刻便追了上去。男人一直到了一棵远离村子的老橡树前才停下,克劳德在他后面追得气喘吁吁——————————最近运动对于他来说变得有些困难了。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克劳德,克劳德也把自己手上的信交给了男人,男人从克劳德手上接过信之后就离开了。克劳德独自一人坐在大树下,阅读起手里的信来。

我亲爱的克劳德:

我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还驻扎在贡加加,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从贡加加离开了。

没有你的夜晚让我辗转反侧也难以入眠,我需要你,我想要你立刻就出现在我的身边,克劳德。你的身体是如此柔软和温暖,我思念至极,我想要抚摸你的身体,我想要爱抚你的全身,从你的发丝到你的脚尖,每一寸我都想要占有。

我最近总是在做梦,每次在我能中出现的都是你,克劳德,我的金色小鸟。之前我从来没有做过梦,可当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之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克劳德,你明白吗?这全都是因为你。你扰乱了我的思绪,你闯入了我的梦境,你这只冒失的金色小鸟,但没关系,我爱你。我渴望你,克劳德,你就是那颗禁忌之果,可我依然甘之如饴。我想要狠狠地进入你温暖的小穴里,用精液填满你的子宫,每当我插进你的身体时,你的小穴便会缩紧,里面的嫩肉讨好着挽留我,你也如同我渴望你那样渴望着我吧?

我记得我们交缠的每一个瞬间,你的每一处都是那么甜美,你是从贝壳之中诞生的维纳斯,我深深地痴迷着你,克劳德。

每当夜幕降临之际,那些天空中的繁星总会让我想起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比星星还要璀璨。在贡加加,我看见了一串蓝宝石做的项链,它很适合你,我想这串项链带在你的身上时,一定会很漂亮。

从我们分别的那一刻起,我便无时无刻不再思念着你,但很快我们就可以重逢了,克劳德,我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我会一直等待将你重新拥入怀抱中的那一刻,今年的夏天我没办法回来,所以今年的冬天,跟我一起度过吧。

你的爱人,
萨菲罗斯

这封信克劳德读得磕磕绊绊,他没正式读过书,妈妈从早到晚都很忙,没有多少时间教他认字——————————其实克劳迪娅本身的识字水平也非常有限。克劳德十岁的时候,连写自己的名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后来经过萨菲罗斯的训练,才终于把字写正了。萨菲罗斯真的非常厉害,书上的很多字连妈妈都不认识,但萨菲罗斯却可以流利地读出每一句话,而且萨菲罗斯读书的声音也非常好听。

萨菲罗斯要求克劳德也要给自己写信,自己的每一封信克劳德都必须回复,哪怕信里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信中毫不掩饰的思念让克劳德羞红了脸,他小心翼翼地把这封信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就仿佛萨菲罗斯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将军说今年的冬天想要跟自己一起度过,自己明明不久前才跟将军一起度过了春天呢……克劳德把这封信藏在怀里,怀着一肚子的心事慢慢往回走,一路上都在回味萨菲罗斯在信里写下的每一句话。萨菲罗斯不止一次地说过他爱自己,克劳德还太小,不懂得什么是“爱”,但他并不排斥跟萨菲罗斯相处的日子,克劳德想,这应该就是爱吧……

这封信被克劳德藏在床底下那块松动的木地板里,除了这封信,木地板里还藏着满满一袋子的金币、各式各样的珠宝以及一沓厚厚的信。每一次分别,在回来之前,萨菲罗斯的信就像冬天的雪花一样纷至沓来,信中的内容有时候是对同事的吐槽,有时候是一些琐事,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思念的倾诉。

正如萨菲罗斯在信中所说的那样,自己也如他思念自己那般思念着他。

由于路途遥远,邮差每一次来回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克劳德只能静静地等待。

可萨菲罗斯的信还没到,克劳德的身体就出现了问题。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肚子居然鼓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会鼓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得了绝症吗?可是自己还不想死,自己还想跟妈妈一起生活,自己还没有见到将军,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啊?十五岁的少年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他在村子里没有知心朋友,因此不敢跟任何人倾诉,只能每日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克劳迪娅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克劳德的不对劲之处。克劳德或许有点腼腆,但绝不是一个生长在阴暗角落的蘑菇,可最近的克劳德表现得十分反常,他的心情不知为何非常糟糕,甚至经常在角落里偷偷哭泣。自己的孩子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克劳迪娅决定找个时间好好跟克劳德谈一谈。

晚上下了一场大雨,跟据多年的生活经验,克劳迪娅断定这场雨会持续一整天的时间。既然下雨,明天就不用早起干活了,她决定趁着今晚这个时间好好跟克劳德聊一聊。

“克劳德,妈妈看出来你最近有心事,可以告诉妈妈是怎么一回事吗?”克劳迪娅挨着克劳德坐下,温柔地把他搂在怀里。

“妈妈,我……”克劳德哽咽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这种事情他要怎么说的出口?要他亲口告诉自己最爱的妈妈,自己要死了,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是如果不告诉妈妈,自己就这么突然死掉了,妈妈该怎么办呢?

“妈妈,我得了绝症,我要死了。”

“绝症?克劳德怎么可能会得绝症呢?克劳德现在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会死?是克劳德想得太多了。”

“不是的,妈妈,我真的得了绝症,我马上就要死了。我,我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鼓了起来,而且还越来越大,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听了克劳德的话之后,克劳迪娅连忙掀开克劳德的衣服查看情况。她看见的情况确实如克劳德所言,他的肚子鼓了起来,但克劳迪娅很清楚,这不是什么绝症,而是……怀孕的样子……

克劳德为什么会怀孕!克劳迪娅浑身都颤抖起来,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盖亚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孩子遭遇这种事情?克劳迪娅的情绪几乎快要失去了控制,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失控,一旦自己的情绪崩溃,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克劳德也会随之崩溃,为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必须要冷静。

“克劳德,我的宝贝,你听妈妈说,你没有得绝症,你也不会死。你只是怀孕了,要生宝宝了,就像妈妈一样,你也要当妈妈了。”

“我也要当妈妈了?”

“是的,克劳德。你不会死,你是要生宝宝了。”克劳迪娅轻轻擦去克劳德脸上的泪水。

在听到自己不会死之后,克劳德心安了不少,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自己要生宝宝了,自己要当妈妈了。克劳德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跟克劳迪娅解释,他当然记得克劳迪娅的嘱咐,可却还是放任这件事情发生了。

“克劳德,你可以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妈妈不会怪你,妈妈只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论发生了什么,你永远是妈妈的宝贝。”克劳迪娅紧紧握着克劳德的手,温暖通过掌心传递给克劳德。

克劳德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张开了嘴……

Chapter Text

2.

 

马车的轮子碾压过湿漉漉黏糊糊的泥土——————————这里在夜晚刚下了一场大雨,到处都是湿乎乎的,空气中的水分也过度充沛。克劳德跟村里其他被选中的孩子们一起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朝着杰诺瓦庄园的方向前进。他的一双蓝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就连一颗路边的小石子他都要看上许久,对于一个刚满十岁、从来没出过家门的男孩来说,这些东西都太新奇了。这是克劳德人生中第一次出远门,以前,尼布尔海姆和妈妈就是他的世界,他的全部,但是现在,他的世界被大大的扩展了,尼布尔海姆和妈妈不再是他的全部,而是变成了他最重要的一部分。

 

马车慢慢悠悠地走了两天之后,他们来到了神罗帝国的大将军——————————也就是萨菲罗斯将军的府邸。这下不止是克劳德,车厢里的其他男孩子也都躁动起来,每个人都挤到了车厢后面,伸出头想要看看大将军的庄园到底是个什么样。

 

身材瘦小的克劳德自然而然地被挤到了角落里,他抢不过那些长得“牛高马大”的男孩,只能被迫蹲在角落里。不过没关系,克劳德想着反正自己到时候都是要在庄园里干活的,到时候自己有的是时间把整个庄园都看一遍!

 

马车停了下来,所有孩子都被集中在一起,等着分配任务,克劳德借着这个机会东张西望,他眼睛里倒映出的景象给年幼的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克劳德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高这么大的房子,这栋房子有多高呢?克劳德数不清楚,反正比村长家的房子还要高还要大,光是墙壁上的玻璃都看得他眼花缭乱。一眼望过去,首先的感觉是压迫、庄严和不可违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压抑着人的天性,让克劳德不由自主地想要跪下来膜拜,在这栋古老而又宏大的建筑面前,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只蚂蚁,不,甚至比蚂蚁还要渺小。

 

男孩们都被安排在花园里干体力活,女孩子们则去城堡里干活。

 

克劳德乖乖地排在队伍里,跟着老园丁去他们暂时的宿舍以及领取将来要用到的工具和工作服。作为最底层的员工,他们自然不可能享受到多好的待遇:宿舍是十个人一间的,五个人睡一张大床;卫生间是公共的,每二十个人用一间。

 

克劳德把妈妈给自己的准备的枕头和被子铺好,之后去领取自己的干活要用到的工具,接着再去吃晚饭。他来到杰诺瓦庄园的第一天就这么匆匆忙忙地结束了,做了两天马车的克劳德疲惫地闭上自己的眼睛,对接下来的三个月充满期待。

 

他们很早就被叫起来干活了,不过这对于克劳德来说算不上什么,因为他之前也是这么早起床去给家门前的菜地浇水的。但那些之前在家里养尊处优的人可受不了了,尤其是村长的儿子,他在家里基本上是睡到太阳完全出来了才醒的,现在让他这么早起床,不是要了他的命吗?但这里可不是他家,没人惯着他。老园丁看见谁赖床就一棍子抽下去,他的力道很大,就算是皮糙肉厚的猪被抽到了都要疼得哇哇叫唤,更别提人了。

 

看见村长的儿子被打,克劳德偷偷地笑了,谁让他之前老是欺负自己的?这是活该!

 

他们今天的任务只有两项内容,就是把落叶都清扫干净,以及把长出来的杂草拔掉。

 

任务听着很简单,但干起来却非常困难,杰诺瓦庄园有前后两个花园,后花园的面积更是有两个前花园加起来这么大。男孩们勤勤恳恳地干了一上午,连前花园的五分之一都还没清理干净。

 

一天干下来,所有人都累得倒头就睡,克劳德也不例外,有些人甚至鼾声如雷,好在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了。

 

就这样不停歇地干了两个星期之后,男孩们才算是把两个花园都勉强打扫干净了。而女孩们也在这两个星期之内把城堡里里外外(除了萨菲罗斯的书房和房间)都打扫了一遍,为迎接大将军的归来做足了准备。

 

萨菲罗斯是在一个大雨天回到城堡里的,坐着由两匹高大的黑马拉着的华丽的马车。主人回来了,仆人们当然要去迎接,可这是女仆和管家的任务,克劳德作为在花园里干苦力活的,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他真的很想看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就你也想去看将军?拉倒吧!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村长的儿子刻薄地说到。他由于是第一次干重活,所以在干活时频频出错导致天天被老园丁用棍子抽;而克劳德因为早就已经习惯了干活,所以从来没有被老园丁打过,这点让他很不爽,因此只要有机会,他必定挖苦克劳德。

 

克劳德没理他,他知道村长的儿子是在嫉妒自己没有被老园丁打过呢。

 

村长的儿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之前还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可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哪里像在这里一样?天天被打被骂,就连最不受欢迎的克劳德都过得比自己好!于是两个男孩子扭打了起来,克劳德由于身材瘦小再加上村长的儿子有帮手,没一会儿就落了下风,好在老园丁及时赶过来把他们分开。

 

但老园丁不是过来主持公正的,村长的儿子和克劳德都被狠狠地骂了一顿,老园丁的唾沫星子都飞到了两人的脸上。虽然都挨了顿骂,可看着克劳德比自己还狼狈的样子,村长的儿子依然觉得自己胜利了,觉得克劳德又被自己踩在脚下了。

 

看着村长的儿子这副神气的样子,克劳德想跟他再打一架,想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锤一顿,但这必定会再次把老园丁招过来。可现在这个地方克劳德也待不下去了,他好想回家找妈妈,一想到妈妈,克劳德就忍不住想哭。但是自己绝不能在这里哭,要是被那群人看见了,他们就会笑话自己哭鼻子,克劳德才不要让他们看见自己哭了。即使外面正下着大雨,他也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雨点落在克劳德的身上,克劳德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的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了。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金色的刺刺头塌了下来,克劳德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周围的景色他不认识,但他现在必须要找一个地方避雨。克劳德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闯,在慌乱之中,他的脚不小心磕在了一块石头上,一个没站稳,克劳德就摔在了地上:“哎呀!”

 

“是谁?”萨菲罗斯警惕地站了起来,这里是他的私人花园,是谁这么不长眼,敢闯进来?

 

他看见一个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孩正在狼狈不堪地站起来,男孩的膝盖磕破了,鲜血慢慢从伤口涌出。但男孩身上显然没有可以用于止血的物品,因此两只手只能无措地在伤口上擦来擦去,雨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流过他白皙的小腿,沾染他的鞋袜。

 

男孩并没有看见自己,在意识到没办法止血之后,他只好先踏进这个亭子——————————至少不会再被雨淋了。

 

下这么大的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现在回去的话,估计也没有热水洗澡了,但是如果不洗干净,会感冒的。克劳德突然觉得好委屈,好想妈妈。他想念妈妈温暖的怀抱,想念妈妈轻声细语地安慰,妈妈如果看见自己摔伤了,一定会第一时间问自己疼不疼,并立刻找来草药敷在自己的伤口上。克劳德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才满十岁的小孩子,离家一个月再加上又受了委屈,情绪崩溃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于是克劳德大哭起来,他瘦小的身躯瑟瑟发抖,萨菲罗斯见到此景也实在说不出严肃的话。他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空间被他人闯入,任何人都不行,哪怕是不会走路的婴儿他都厌恶无比。萨菲罗斯原本想上前驱赶这个莽撞的男孩,并警告男孩没有下一次,可不曾想男孩居然缩成一团哭了起来,一耸一耸的肩膀不由得让他联想到被关在笼子里毫无威胁的鸟儿。

 

“你还好吗?”严肃的警告最后变成了轻声询问,萨菲罗斯把一只手放在男孩的背上,半蹲下来凑近男孩。

 

听到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以及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克劳德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的面容。那双翡翠般的眼睛让他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像是误入了森林的牧羊人,像是躺在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中,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萨菲罗斯没想到男孩竟然能拥有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男孩把天空装进了自己的眼睛里,清澈而透明,纯洁无比,没有一点污染一丝杂质,干净得不像这个世界该有的产物。他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贪婪的龙,想要把这双蓝眼睛据为己有,藏匿在自己最深处的洞穴之中。

 

“我,对不起,先生,打扰到您了……”过了好一会儿,克劳德才回过神来,在意识到自己擅自闯入了别人的地方之后,便立刻想要离开。

 

“现在还在下着雨,而且你的膝盖也受伤了,你想去哪?”萨菲罗斯一把拉住了克劳德的胳膊,太细小了,自己只需要悄悄一用力,就能扯断这个男孩的胳膊。

 

也正是因为如此脆弱,所以才要好好地保管。

 

“我要回宿舍,每天晚上安德鲁大叔都要点名的。”

 

安德鲁?萨菲罗斯记得这是园丁的名字,看来这个男孩应该是被招进来的临时工。

 

“下这么大的雨,你这样冒雨回去是会感冒的。你叫什么名字,先跟我回去吧,我会让人跟安德鲁那边说的。”

 

“哎?可是……”

 

“你放心,我是这座庄园的主人。”

 

庄园的主人……等等!这也就是说!眼前的人是传说中的萨菲罗斯大将军!妈妈!自己的真的见到萨菲罗斯大将军了!克劳德惊讶得合不拢嘴,整个人看着萨菲罗斯完全看傻了。

 

看着眼前完全呆住的小孩,萨菲罗斯反复叫了他好几次都没反应,只好先把他带回城堡里。至于其他的事情,等男孩回过神之后再说吧。

 

男孩的身体轻得像一只鸟儿,萨菲罗斯一只手就能把他抱起来。他一只手抱着男孩,一只手撑着雨伞,快步回到了城堡里。

 

萨菲罗斯命下人们立刻烧水,好给男孩洗个热水澡,接着又让人去找包扎伤口的绷带和药材以及拿一套适合男孩的衣服过来。仆人们对于自家主人带回来一个男孩这件事很是吃惊,因为萨菲罗斯是一个非常注重个人隐私的主人,在这座庄园生活的二十三年中,他从来没有主动带过任何一个人进城堡。就连贵族之间常见的舞会也只有在他十四岁一战成名、十八岁的成人礼和被皇帝封为大将军这三个重要的节点举办过,在其余的时间里,偌大的舞厅都处于闲置状态,厚厚的天鹅绒窗帘将整个舞厅封进一片黑暗中。

 

像萨菲罗斯这样自身优秀、家世显赫、官居要职、富可敌国的男人,自然少不了其他贵族抛过来的橄榄枝,谁都希望能够跟他扯上关系,有了萨菲罗斯这一层关系,就算是最贫穷的乞丐,也能摇身一变,成为贵族的公子。帝国的皇帝也曾在萨菲罗斯成人礼那天晚上把一位公爵的大女儿强行许配给他,谁都认为这是一门再好不过的婚事。那位公爵的大女儿方才十六岁,像一朵娇嫩的玫瑰花,而且还能带来一笔不菲的嫁妆。大将军和大公爵强强联姻,谁都觉得这是件好事,帝国的皇帝一拍板,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并决定在一年之后就举办婚礼。

但萨菲罗斯跟公爵的大女儿订婚的消息传出去还不到一个月,退婚的消息就穿了出来,更准确地说,是萨菲罗斯自己宣布了婚礼取消的消息。没人知道萨菲罗斯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皇帝收回了已经定下的事情,但所有人都很清楚,在婚姻这件大事上,就连皇帝都没办法对他指手画脚。即使是这样,依然有不少贵族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萨菲罗斯床上,萨菲罗斯对此不胜其烦,因此他只在每年最炎热的夏季回到杰诺瓦庄园避暑,其余的时间都待在军营里。
可是现在,他毫无征兆地带回来了一个男孩!虽然是一个男孩!但也是二十三年来萨菲罗斯第一次主动带人回城堡啊!这可是一个惊天大新闻!不过仆人们都自觉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因为这是主人的事情,还轮不到自己多嘴。

女仆们很快就烧好了足够克劳德和萨菲罗斯两个人洗澡的热水。克劳德被两个女仆带去了另一间小的浴室,在脱衣服的时候,克劳德坚持不让别人给自己脱衣服,而且洗澡的时候也坚决不让别人进来。女仆们不明所以,她们只想快点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因此想强行按住克劳德给他脱衣服。但克劳德反抗得非常激烈,甚至还扯坏了一个女仆的裙子,女仆们不得不让步,让他自己脱衣服自己洗澡,不过她们在退出去之前特意交代了他洗澡时要的注意事项。

确认浴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克劳德这才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体跟其他男孩子的身体不一样,这是克劳德最深处的秘密,是一个不能让除了妈妈之外的人知道的秘密——————————在他的双腿之间,隐藏着一朵粉红色的花苞。克劳德曾经问过克劳迪娅,这样的自己是不是一个怪物。克劳迪娅只是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像羽毛一样柔软的声音对他说:“不是的,克劳德,这恰恰证明了你是上帝赐予妈妈的天使,是妈妈最宝贵的礼物。我爱你,我的孩子,不论你是丑陋还是美丽,我都爱你,我的宝贝。”

克劳德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泡进热水里,只留脑袋还在水面上。贵族就连洗澡用的都是漂亮的浴缸,不像自己家里,只有一个小木桶,自己五岁的时候还可以泡进去,但长大了之后就不行了。而且克劳德的现在才知道原来富人们洗澡时不仅要用热水,还会用一种叫“肥皂”的东西擦身体,用肥皂擦过身体之后,自己就会变得香香的了。

洗过澡,穿上新衣服之后,女仆们开始给克劳德包扎膝盖上的伤口。不一会儿,克劳德整个人就变得干干净净和香喷喷的了。清理干净之后,他就被送到了萨菲罗斯的房间里,坐在三米宽的大床上,等着房间的主人回来。

这张床比妈妈的床还要大,垫子又厚又软,克劳德简直想在上面蹦蹦跳跳。可这毕竟是萨菲罗斯的床,克劳德害怕自己把床跳坏了,因此只是局促地坐在床的一角。

萨菲罗斯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他的房间里呢?克劳德好奇地想。

萨菲罗斯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样把男孩带了回来,还允许他这样堂而皇之得闯进自己的私人空间,但自己要把男孩赶出去吗?萨菲罗斯发觉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对于男孩的存在,自己完全不觉得厌烦,也不觉得自己的私人空间受到了侵犯。

等他洗完澡的时候,看见那个金发男孩已经坐在自己的床上晃着两条小腿了。这是萨菲罗斯第一次允许其他人进入自己的卧室,可男孩仿佛天生就属于这里,他已经完美的融入了这个房间,看见这个男孩,萨菲罗斯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将军……”看见萨菲罗斯,克劳德便要从床上下来,但萨菲罗斯把他按了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

“克劳德,克劳德·斯特莱夫。”

云的意思是吗?确实很适合他,自己抓住了一朵云,将这朵云藏进自己的房间。

“我会让人去跟安德鲁那边交代的,克劳德,你可以告诉我,你哭泣的原因吗?”萨菲罗斯挨着克劳德坐下。

“我……”克劳德低着头不想说,在将军面前哭鼻子,他觉得好丢脸。

“不用害羞,克劳德,每个人都会哭,哭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我不会因为你的泪水而嘲笑你。”

“汤姆森欺负我,我跟他打了一架,他其实根本打不过我的,要不是有人帮他扯着我,我早就把他打得哇哇大哭了!”克劳德挥动着自己的小拳头。

“欺负你的人叫‘汤姆森’对吧?你放心,他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萨菲罗斯用力揉了揉克劳德的脑袋,珍贵的珠宝怎么能容忍一丝裂痕的存在?他的一只手抚上克劳德的脸颊,他的手很大,克劳德的小脸蛋能被他的一只手轻松盖住。萨菲罗斯的指尖划过克劳德的肌肤,由于从小就生活在日晒雨淋中,因此克劳德的肌肤算不上特别光滑,而这让萨菲罗斯有些不满意。

这般模样的人儿的肌肤应当犹如大理石店铺那般光滑才对,好在克劳德的皮肤足够白皙,弥补了这一缺点。但夏季的阳光是如此毒辣,如果任由男孩在花园里晒下去,这样白皙的肌肤也很快会被毁掉。萨菲罗斯决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把克劳德好好地藏在城堡,并用牛奶给他擦拭身体,以确保他能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将军的手好粗糙啊,自己都能感觉到被磨出来的老茧。

“今晚,留下来吧,克劳德。”

“可是我的东西还在宿舍里呢,将军,我得回去拿。”

“那些东西都不要了,我让人给你拿新的。”

“不行,将军,妈妈交代过的,让我记得千万不要把东西弄丢。”

“我会让人给你收好的。”

“谢谢将军!”可是将军要自己留下来做什么呢?而且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自己晚上要睡在哪里呢?其实自己睡在地板上也可以,房间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天鹅绒地毯,克劳德觉得睡在上面也会很舒服的。

可女仆把新的枕头和被子放在了萨菲罗斯的床上,这也就是说明,自己今天晚上要跟将军一起睡觉了。跟将军一起睡觉!这怎么可以啊!

“将军,其实我可以睡在地板上的。”

“地板很硬,你睡不了。”

“不会,地毯很软和,比我家里的床垫还要软,我睡在上面没问题。”克劳德抱着枕头就想要搬到床底下。

“我命令你睡在床上,克劳德。”萨菲罗斯一句话就把克劳德叫住了。

哎?将军让自己睡在他的床上,这是为什么啊?将军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不仅让自己洗热水澡,还给自己换新衣服,这真是太奇怪了!

尽管这张床非常大,但克劳德依然努力把自己缩在床的边缘,他担心自己打扰到萨菲罗斯休息。毕竟再怎么说他跟萨菲罗斯都说不上熟悉,妈妈从小就教过自己不要乱给别人添麻烦,对陌生人是如此,对熟悉的人更要如此。虽然克劳德跟萨菲罗斯不熟悉,但克劳德非常喜欢萨菲罗斯,所以他不想给萨菲罗斯添任何麻烦。

“克劳德,你要是再往那边靠,你就会掉下去了。”萨菲罗斯一把把即将要摔到床底下的克劳德捞了上来。

克劳德在床上打了个滚,最后被拉到床的中间,跟萨菲罗斯贴得很近。

怎么可以这么近!除了妈妈,自己还没有跟别人挨得这么近!克劳德着急地想要翻出去,但被萨菲罗斯轻而易举地按住了:“别乱动,克劳德。”

克劳德一项是很听话的,萨菲罗斯让他不要乱动,他就老老实实地躺了下来,但还是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以为这样就不会被萨菲罗斯看见了。

“晚安,克劳德。”萨菲罗斯轻声说道。

“晚安,将军。”克劳德闷在被子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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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在窗户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像干涸的泪痕。萨菲罗斯向来习惯早睡早起,克劳德也从不赖床——————————他没有赖床的权力和机会,每天要干的事情有很多,稍微起的晚一点,事情马上就会堆积起来。在家里,他要喂鸡,要给菜地拔草和浇水,还要帮妈妈洗衣服和碗筷,干的活一点可也不比在这里的活少。

“是我吵醒了你吗,克劳德?”萨菲罗斯问道,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会睡得久一点。

“没有,将军,您没有吵到我,我是自己醒来的。”

“那就好,如果我吵到你了,你要跟我说,我会注意的。”

然而克劳德怎么好意思说呢?昨天晚上跟萨菲罗斯睡在同一张床上对于他来说已经耗光了全部的勇气,克劳德现在怎么还敢向萨菲罗斯提要求呢?昨天自己淋了雨,将军怕自己感冒,所以才把自己带了回来,还让自己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但是现在自己身上又干净又清爽,肯定不会感冒了,妈妈说过不要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克劳德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回去了,于是他下了床,对萨菲罗斯说了一声再见,接着就要离开房间。

“克劳德,你要去哪?”

“我该回去干活了,将军,昨天的事非常谢谢您,我现在该回去了,不能给您再添麻烦了。”

“先别着急走,克劳德。”萨菲罗斯轻轻拉着克劳德的手,带着他在床边坐下,“我给你换了一份工作,你以后不需要在外面干活了,从今天起,你在城堡里面干活。”

“啊?这是为什么呀?”

“不久前有一个女孩在干活时摔伤了腿,暂时还没有替补的人员,但你正好可以顶替她的位置。克劳德,你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在我办公的时候协助我,相当于我的助手。”萨菲罗斯的话半真半假,城堡里有个女孩在干活时摔伤了腿不假,但在此之前,他可从来没有什么“助手”的说法。因为萨菲罗斯的办公地点只有他的书房和房间,而这两个地方对于他来说是绝对的私人空间,哪怕是有时候忙得来不及去餐厅吃饭,女仆们最多也只能把晚餐送到门口,绝不可能踏进一步。但萨菲罗斯给了克劳德格外的宽容,他允许克劳德进入自己的私人空间,允许克劳德待在自己身边。

“先去吃早餐吧,等会儿女仆们会拿工作时需要穿的服装给你,吃过了早餐,我再跟你交代需要注意的事项。”

萨菲罗斯把克劳德带到了餐厅里,克劳德站在餐厅门口好奇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个华丽又陌生的地方,迟迟不肯跟着萨菲罗斯进去。

“为什么站在门口,克劳德?快进来啊。”

“将军,我,我不适合这里……”克劳德后退了一步,躲到了门后面。

“你为何会觉得自己不适合这里呢,克劳德?这是谁规定的,说你不可以进来?”

“我,我不知道,就是,就是,觉得这个地方好漂亮,这个地方太漂亮了,我,我不合适。”克劳德贫瘠的知识让他无法准确形容出自己此刻的感受,但萨菲罗斯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作为从小就生活在乡村的男孩,第一次接触到如此华丽的建筑,难免会产生自卑感,于是萨菲罗斯牵起克劳德的手,告诉克劳德他自己也很漂亮,非常合适这里。

二人面对面坐下,女仆们将汤羹端到二人面前。看着餐桌上闪亮亮的餐具,克劳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哪个才好,因为在家里的时候餐桌上的餐具通常只有一只勺子,最多再加一根叉子。克劳德偷偷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萨菲罗斯,在确定他是用勺子之后,这才用勺子勺起一勺汤羹送到嘴里。

这里的汤真好吃!自己第一口就吃到了好多培根,还有非常浓郁的奶香,比妈妈煮的豌豆粥要好吃上好多好多!克劳德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马上又喝了一口。真的好好吃啊!要是妈妈也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汤就好了!克劳德此时完全没有了吃相,一口接着一口,嘴巴上已是糊了一圈奶油,像个“白胡子老头”。

一旁的女仆看到这一幕,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她感到有股强烈的视线盯住了自己,这股视线像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女仆没有抬头,也不敢抬头,她在心里非常清楚这强烈的来源于谁。

“克劳德,别光喝汤,吃点面包。”萨菲罗斯把一块面包递给克劳德,克劳德接了过来。当面包与手指接触的时候,克劳德发现这块面包跟自己平时吃的面包很不一样,这块面包非常非常软,比自己平常盖的被子还要软;这块面包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摸起来还有点烫烫的。

克劳德只是轻轻地咬了一口,这块小面包就被他吃去了一大半,他感觉自己还没嚼几下,这么一大块的面包就被吃劲了肚子里。这块小面包又软又甜,是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非常好吃的东西!要是妈妈也可以吃上这么软乎乎的面包就好了!

“将军,我,我可以带一点这个面包回去吗?我想给妈妈也尝尝这个面包。”

“当然可以了,克劳德,你真是个好孩子。”

由于克劳德的身材太过矮小,所以只能先给他穿一同被招进来的女孩子穿的制服,明天再叫裁缝来给克劳德量身材数据定制工作服。

女孩子的衣服穿在克劳德身上非凡没有任何的不合适,反而还显得特别合身。克劳德提着小裙子,对着镜子向左边转了一圈,又向右边转了一圈,怎么看都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好奇怪。裙子明明是女孩子穿的衣服,自己可是男孩子啊,自己怎么可以穿裙子呢?会不会是女仆姐姐们拿错了衣服,可是女仆姐姐们把衣服递给自己的时候。将军什么也没说啊

“克劳德,怎么还不出来?”萨菲罗斯在外面敲了敲门。

“我这就出来,将军。”

圆圆的脸蛋搭配上黑白的女仆套装,将克劳德衬托得更加可爱。只可惜女仆套装实在太朴素,虽然让克劳德显得更加可爱,却把他的气质拉下了一层,尤其是克劳德那双蓝色的眼睛,尽管依然明亮,但还是被女仆装掩盖去了一丝光彩。如果换成米德加尔贵族女孩之间时兴的款式,克劳德将变成一位真正的公主,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血管里的血不是河流一般的蓝色。

“将军,这会不会太奇怪了?我是男孩子,我,我不该穿裙子的……”

“没有,你一点也不奇怪,克劳德,是这套衣服太朴素,无法衬托出你的光彩。不过没关系,明天裁缝就来了,我会让他为你设计一套全新的服饰。”

设计一套全新的服饰?将军为什么要给自己买新衣服啊?妈妈说过不论是什么,只要是陌生人给你的千万不要收下。将军说要给自己一套新衣服,自己不应该收下的……

“将军,那个,”克劳德扯了扯萨菲罗斯衣服的下摆,“我自己有很多衣服,我,我的衣服足够穿,我不能收下您给的衣服。”

“这是为什么,克劳德?”

“因为这太贵重了……”

“克劳德,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妈妈说了,不可以要陌生人给的小面包……”

“我对于你来说,原来是陌生人吗,克劳德?”

“没有,不是的……”

“既然不是陌生人,那你为什么不收下呢?”

克劳德这下无话可说了,因为萨菲罗斯说的似乎确实是正确的,自己跟萨菲罗斯不是陌生人,那么萨菲罗斯送给自己的东西,自己应该可以是可以收下的。克劳德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理不清楚其中的关系,就这么被萨菲罗斯牵着鼻子走。

“所以,克劳德,收下我给你的每一份礼物。”

萨菲罗斯把克劳德带进了自己的书房,交代他接下来的任务。克劳德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就是在萨菲罗斯批阅公文时,帮他把批阅完毕的公文整理好;如果萨菲罗斯渴了或者是饿了,克劳德就去跟外面的女仆说,等她们把点心和茶送到门外之后,再由克劳德伺候萨菲罗斯吃点心或者喝茶;萨菲罗斯批阅公文结束之后,克劳德就负责把书房打扫干净。

克劳德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份新的工作比起之前在花园里的那份工作确实要轻松不少,克劳德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无所事事,只是偶尔将萨菲罗斯处理好的公文进行简单的分类整理。公文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但克劳德一个字也看不懂,他不怎么认字,只能勉勉强强写出自己的名字,因此哪怕是一份顶级的机密文件摆在克劳德面前,克劳德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书房非常安静,只有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和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克劳德乖巧地坐在萨菲罗斯身边,小脑袋一会儿低下去一会儿抬起来,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萨菲罗斯忽然轻轻地拍了拍他:“克劳德,麻烦你去帮我要一壶伯爵茶。”

“哦,哦,好的,将军,我这就去。”克劳德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他先是眨着眼睛迷茫地看了一圈,在看见萨菲罗斯的脸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在干活呢!天哪!自己怎么可以在干活的时候睡着了!

克劳德一路小跑出去,跟守在门外的女仆说萨菲罗斯想要一壶伯爵茶(不过伯爵茶是什么克劳德就不知道了)。女仆点点头,不一会儿,她便端着一壶红茶和一些精致的糕点回来了。克劳德从女仆手里接过盘子,他想要把盘子放在一旁的壁炉上,可他的身高实在是够不到,即使踮起脚尖也无济于事,最后只好向萨菲罗斯求助:“将军,对不起,我,我够不到上面,您可以帮我一下吗?”

“我很乐意,克劳德。”萨菲罗斯很轻松就把盘子放在了壁炉上。

克劳德接下来的任务是要给萨菲罗斯倒红茶,但萨菲罗斯却把茶壶放在了他完全够不到的地方,自己给自己倒好了茶水。

“我想我们现在确实该休息一下了。”

休息?克劳德瞪大了眼睛,自己今天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休息了?

“来,克劳德,过来,到这里来。”萨菲罗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克劳德其实并不能理解萨菲罗斯的意思,但他还是听话地来到萨菲罗斯的身边。萨菲罗斯一把就把他抱了起来,接着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让克劳德乖乖坐好。克劳德难以置信地看着萨菲罗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

“过了这么久,你一定饿坏了吧?我记得像你这个年纪的男孩胃口都很大,来,吃点东西吧。”萨菲罗斯从三层架的最底层捏起一块金枪鱼三明治递到克劳德嘴边,克劳德原本想伸手去拿,但萨菲罗斯却把手移开了。几次的尝试都失败了,克劳德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萨菲罗斯的意思是他要喂自己吃,于是克劳德不再用手去拿,而是用嘴咬住了萨菲罗斯递过来的三明治。

这是什么东西?自己从来都没有吃过,味道有点怪怪的,口感有点粘粘的,不过还是非常好吃的。将军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连吃的东西都是那么好吃。

“味道如何,你喜欢吗,克劳德?”

“好好吃!这是什么啊,将军?”

“这是金枪鱼,克劳德,来,还有这个,尝尝。”萨菲罗斯又拿起一块烟熏三文鱼三明治递到克劳德嘴边,克劳德这会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小小地咬了一口萨菲罗斯递过来的三明治。

就像是在喂一只小鸟。萨菲罗斯想到。

在萨菲罗斯的投喂下,克劳德在短短地一个下午就吃到了好多以前从未吃过也不曾听说的食物:涂抹着奶油和果酱的司康饼、柠檬蛋白挞、树莓南特蛋糕、巧克力奶油泡芙、覆盆子玛德琳蛋糕和维多利亚女王蛋糕。但萨菲罗斯不让克劳德喝茶,理由是克劳德的年纪太小还不适合喝茶,不过他给克劳德倒了满满一大杯的热牛奶。吃过这么多小点心又喝了一杯热牛奶,克劳德的肚子很快就被填满了,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显然是还想再吃点。但不管多么好吃的东西,都要学会适可而止,为了防止克劳德晚上吃不下饭,因此,萨菲罗斯在喝完茶之后就让人把东西全部撤了下去。

“克劳德,你认识字吗?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我不认识字,将军,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那你想不想认字呢,克劳德?”

“想,但是我没有钱去上学。”

“没关系的,克劳德,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克劳德又惊又喜,“这真是太好了!将军!谢谢您!”

由于太过激动,克劳德一时间忘记了礼数,直接抱住了萨菲罗斯,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想要松手的时候,反被萨菲罗斯按进了怀里:“你真可爱,克劳德。

萨菲罗斯叫人拿来了纸和笔,让克劳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教他识字。由于之前从未接受过系统的教育,导致克劳德现在学习起来十分困难,他甚至连26个字母都认不全。但萨菲罗斯格外有耐心,他告诉克劳德“o”就是早上他们吃的圆圆的小面包,“n”就是一扇大大的门,“m”就是两个大门合在一起……克劳德像一块正在吸水的海绵那样努力汲取着萨菲罗斯传授给自己的每一份知识,他用笔在草稿纸上歪歪扭扭地把26个字母写了一遍又一遍,努力模仿萨菲罗斯说话时的发音。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萨菲罗斯说今天就先学到这,他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学习。现在时间不早了,他们该去吃晚饭了。晚饭还是在早上的那个餐厅进行的,但晚饭菜品比早餐的菜品更加丰盛:法式清汤、鸽子肉馅饼、火腿蜜瓜、香肠、烤牛肉、蘑菇、卷心菜、布丁、蜜桃冰激凌。克劳德在吃晚饭的时候无比希望自己能拥有两个肚子,这样他就可以吃下更多的好吃的了。

吃得肚子都鼓起来的克劳德实在是忍不住,打了个饱嗝——————————他可从来没有像这样敞开地吃过。

“喜欢这里吗,克劳德?”

“喜欢!”

“那一直留在这里怎么样?”

“嗯,可是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呢,我不能把妈妈一个人就在家里。”

克劳德的心里怎么还可以拥有别人呢?他是自己的金丝雀,他的心里应当只有自己,他的心只能属于自己。萨菲罗斯发觉自己的想法过于阴暗,克劳德现在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心里有自己的母亲是再正常不过,可自己竟然希望克劳德忘记他自己的母亲。

萨菲罗斯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表示自己现在需要去处理剩下的公文,克劳德接下来可以在城堡里自由活动,但绝不能踏出去一步。但克劳德哪也没去,只是乖乖地跟在萨菲罗斯后面,协助萨菲罗斯处理公文,尽职尽责。

 

裁缝是在第二天的中午赶到城堡里的,杰诺瓦庄园的位置有些偏僻,再加上还在下雨,赶过来需要不少时间。

萨菲罗斯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陪着克劳德一起做衣服。裁缝说克劳德的身材跟一位伯爵的小女儿的身材很像,而自己缝制出的每一条裙子都将那个女孩衬托得无比美丽,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星,只要她穿着自己缝制的裙子参加舞会,她必定成为整场舞会的中信。面对裁缝的自吹自擂,萨菲罗斯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让他少说点话多做点事,于是裁缝这下闭上了自己的嘴,不再多说一句话。

萨菲罗斯跟裁缝商定,暂时先只制作三条裙子:一条是薰衣草般的紫色、一条是宝石般的蓝色、一条是草莓般的粉色,工期是一个月,都是米德加尔最时兴的款式。商量好之后,萨菲罗斯给了裁缝一个装满碎银的小袋子,裁缝接过小袋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全程一言不发的克劳德在裁缝离开后突然开口了:“将军,我是男孩子,我,我不能穿裙子的。”

“那你现在身上穿的是什么呢,克劳德?”

“我,我,将军,我想穿我之前的衣服。”

“我让全部人丢掉了,克劳德,那些衣服不适合你。”

“可是,可是……”克劳德听到这话,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妈妈可是交代过自己千万不能把衣服弄丢的啊!这下自己的衣服全都被萨菲罗斯丢掉了,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像妈妈交代啊!难道要跟妈妈说,自己的东西是被将军丢掉的吗?

眼看着面前的小孩鼻头红红的马上就要哭出来了,萨菲罗斯才不紧不慢哄他道:“克劳德,你的东西其实没有被丢掉,我只是收起来了,只要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做一个好孩子,那我就会把它们都还给你。”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克劳德,我不会骗你。”

从此克劳德就被留在了萨菲罗斯的城堡里,他虽然是被招进来干活的,但现在已然成为了城堡的另一位“小主人”。萨菲罗斯把克劳德留在自己的身边,让他与自己同吃同睡,他深知每天都会花费一半的时间教克劳德识字写字,还会抽空教导克劳德各种礼仪。教导克劳德占用了萨菲罗斯很大一部分处理公文的时间,这导致萨菲罗斯不得不在晚上额外加班,每当克劳德在床上抱着枕头进入梦乡的时候,萨菲罗斯还在书桌前处理当天的公文。但对于这样的生活,他显然乐在其中。

有些时候不怎么忙,外面也不下雨,萨菲罗斯会带着克劳德去花园里四处走走。杰诺瓦庄园的后花园有一个大湖泊,克劳德很喜欢去湖中心的亭子里玩,他喜欢拿着一个小网兜,站在湖心亭的椅子上,从上往下去捞鱼。萨菲罗斯就在旁边看着,防止克劳德一个不小心就掉进水里。

一个月后,裁缝按时把萨菲罗斯给克劳德定制的三套裙子亲自送了过来,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最光滑的绸缎。不止是裙子,萨菲罗斯还让其定制了三套配套的珠宝,每一套都闪闪发亮,哪怕是那位伯爵的小女儿,也不曾见过如此华丽的首饰。

萨菲罗斯迫不及待地让克劳德去试试,虽然这些裙子和首饰都很漂亮,但克劳德并不想穿,他的心里还是不过不去这道坎——————————自己可是男孩子啊!男孩子问呢可以穿裙子呢?可是萨菲罗斯说过了,只有自己听话,他才会把自己的东西还给自己;况且克劳德也不敢违背萨菲罗斯的命令。于是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让女仆们帮自己穿上华丽而又复杂的裙子,看着镜子中穿着漂亮的裙子和山羊皮皮鞋的自己,克劳德发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他几乎快要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你真美丽,克劳德,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公主。”萨菲罗斯说着,拿起一串蓝宝石做的项链带在克劳德白皙的脖子上,精美的宝石让克劳德看着更加美丽,瘦小的身体又让他看起来是那样脆弱。一想到这样精致的人儿只属于自己,萨菲罗斯就难以抑制自己心底的兴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产生过这样激动的情绪了,他简直想要将克劳德吞吃入腹,把克劳德藏在自己的肚子里,不让任何人看见。

Chapter Text

4.

克劳德几乎不再出现在别人面前,他每天只跟萨菲罗斯待在一起。萨菲罗斯表现得越来越喜欢克劳德,并在肢体上与他有了更多的接触,萨菲罗斯甚至想帮克劳德换衣服,但遭到了克劳德激烈地反抗,甚至不惜咬了他一口。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再看看克劳德泪眼汪汪地跟自己说“对不起”,萨菲罗斯最终放弃了帮克劳德换衣服。

但克劳德在穿上裙子之后,还是由萨菲罗斯帮他整理,以及给他带上配套的珠宝。由于克劳德没有耳洞,所以萨菲罗斯没办法给他戴耳环,不过没关系,等克劳德再长大一点,自己就给他打耳洞,到时候他就能带上那些漂亮的耳环了。

那时候的克劳德一定会非常美丽,就连缪斯女神见了都会为他的容貌所惊叹,而这样美丽的人儿,只属于自己。

萨菲罗斯头一次感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明明自己还没跟克劳德相处多久,自己的假期就要结束了。他不想离开克劳德,也不想让克劳德离开自己,要么干脆挑明好了,这样克劳德就能光明正大地留在自己身边。萨菲罗斯把自己的想法跟克劳德说了,但克劳德不愿意,他说自己好久都没见妈妈了,自己想见妈妈;萨菲罗斯说可以把他的母亲接到城堡里来,但克劳德也不同意,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跟将军的关系不一般——————————其实更重要的是,每当萨菲罗斯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时,克劳德的脑子里总会想起自己在离开村子前,妈妈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克劳德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他不是傻瓜,第一次跟萨菲罗斯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会觉得这是萨菲罗斯的好心,可当他每一天都跟萨菲罗斯睡在同一张床上之后,克劳德察觉到萨菲罗斯对于自己的感情跟别人不一样。如果萨菲罗斯把妈妈接到城堡里的话,妈妈会察觉出问题的,可他不愿意相信萨菲罗斯是妈妈说的那种人。而且克劳德是真的想妈妈了,也很想自己的小床和小房间,虽然萨菲罗斯的床很柔软,萨菲罗斯的房间也非常大,但这些都不是自己的,这里不是自己的家,自己想要回家了。

萨菲罗斯出发的那天也是被招进来干活的孩子们回去的那天,毕竟城堡的主人都走了,也不需要他们继续干活了。萨菲罗斯依依不舍地跟克劳德告别,并约定明年的夏天再见,如果他冬天可以回来的话,他一定会回来,他希望可以跟克劳德一起度过新年。

克劳德也跟萨菲罗斯说再见,虽然这段时间他跟萨菲罗斯认识了不少字,但比起萨菲罗斯来,克劳德的知识还是太少了,因此他没办法像萨菲罗斯那样说出这么多的话语。可克劳德觉得萨菲罗斯跟自己说了这么多,自己只说一个“再见”不太好,于是便搜肠刮肚地想了想,最后说自己会等着萨菲罗斯的。

这句话令萨菲罗斯很是受用,他捧起克劳德的一双小手并翻过来,亲吻了克劳德的手心。

克劳德的手比起以前来变得光滑细腻了许多,这多亏了萨菲罗斯每天都命令女仆们用牛奶给克劳德擦拭身体,再加上住进了城堡之后他几乎不怎么干活,自然而然的,克劳德的手就变得光滑了。克劳德觉得用牛奶擦手实在是太奢侈了,自己平时只有过节的时候才能喝牛奶,可在这里牛奶居然被用来擦手。但萨菲罗斯说这点牛奶压根就算不上什么,反正那些牛奶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让它发挥一点用处,克劳德不得不感叹当贵族真好。

“你一定要等着我,克劳德。”

没有时间再给他们继续吻别下去了,克劳德要回家了,萨菲罗斯也要回到军队里了。克劳德坐上了回程的马车,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他孩子也有这样一个篮子,虽然篮子里的东西表面上看上去是一模一样,但实际上萨菲罗斯给克劳德的东西品质都是最顶级的。不止是篮子里的东西,萨菲罗斯还额外塞给了克劳德许多“不值钱的小玩意”,比如一小袋金币以及一枚戒指。克劳德的手很小,如果想要为他带上戒指,那只能去工匠专门定制,许多工匠都不愿意接下这个活,哪怕萨菲罗斯给出的价格非常可观,因为克劳德的手实在是太小了。

但在临别之际,萨菲罗斯还是给了克劳德一枚合适他的戒指。他其实想要给克劳德更多,可那些珠宝都不适合带回去,而且克劳德也拿不了这么多东西,萨菲罗斯只能退而求其次,给克劳德了一枚金色的戒指。

萨菲罗斯说等自己下一次回来,自己会给克劳德的带更多的珠宝。

两天后,克劳德回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妈妈的身边。

“妈妈!”克劳德连手里的篮子都不要了,他随手把篮子丢到一边,一头扑进了妈妈的怀里。

“克劳德!”克劳迪娅亲了亲克劳德的脸,三个月不见了,她非常思念自己的孩子。

“妈妈,你看,我带了好多东西回来,这些都给妈妈!除了软软的面包,还有好多好多肉!”克劳德骄傲地把篮子举到克劳迪娅的面前。

“克劳德真棒!是世界上最棒的小孩!”克劳迪娅揉了揉克劳德的脑袋,即使克劳德两手空空地回来,她也会自己的孩子感到骄傲。

那天晚上克劳迪娅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虽然城堡里的厨师做的饭也很好吃,但在克劳德看来,妈妈做的饭才是最好吃的。

萨菲罗斯额外送的礼物全部被克劳德藏在了床底下,用一个木盒子装起来,这是萨菲罗斯和自己之间的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包括妈妈也是。

在城堡生活的三个月对于克劳德来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而现在,他该回归现实了。克劳德回到了当初每天早出晚归干活的日子,与萨菲罗斯的约定快要被他跑抛到脑后了,可在克劳德快要把这件事情忘掉的时候,萨菲罗斯突然出现了。

萨菲罗斯回来的时间比约定的时间要早一点,在春天的末尾,他像一阵风一样出现了。

克劳德自然是又被接到了城堡里,二人一见面,萨菲罗斯便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克劳德,没有克劳德的日子是那样的枯燥乏味,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小人儿的生活。现在克劳德能再回到自己的怀抱里,这可真好,萨菲罗斯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克劳德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你想我吗,克劳德?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你思念过我吗?”萨菲罗斯一边从克劳德的脖子亲吻到他的脸颊,一边问道。

“我,我有在想将军的。”克劳德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心虚,他甚至不敢去看萨菲罗斯的眼睛。

克劳德在撒谎,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居然把自己忘了。但萨菲罗斯不会揭穿克劳德的谎言,因为他要让克劳德自己说出来。

“哦,是吗?那克劳德都在想些什么呢,告诉我好不好?”萨菲罗斯轻轻咬了一下克劳德的喉结,他的牙齿触碰到克劳德的皮肤时,把克劳德吓了一跳。

“我,我在想……”克劳德慌慌张张地说不出话来,他不擅长说谎,萨菲罗斯这么一问就把他给问住了。

怎么办?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好呢?怎么办啊?要不,要不还是承认自己在跟萨菲罗斯撒谎好了,妈妈说过好孩子是不能说谎话的。

“将军,对不起,我,我没有在想你,我,我其实,忘记了,对不起……”

“克劳德,你让我很伤心,你居然欺骗我。”

“对不起,将军,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的……”

“光道歉可不行,克劳德。”

“那,那要怎么办……”

“如果你想让我原谅你,那接下来就乖乖听我的话,记住了吗,克劳德?”

“哦,好、好的……”

“把嘴张开,克劳德。”

虽然不知道萨菲罗斯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克劳德还是听他的话,张开了自己的嘴。

萨菲罗斯直接吻了上去,他甚至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了克劳德嘴巴里。克劳德瞪大双眼难以置信,但萨菲罗斯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吸咬着克劳德的嘴唇,仿佛正在品尝着什么美味那样,不一会儿,克劳德原本如同花蕊般稚嫩的小嘴唇就被萨菲罗斯吃肿了。

灵活的舌头扫过克劳德的牙齿,克劳德有些害怕了,他想离开萨菲罗斯的怀抱,但萨菲罗斯怎会如克劳德所愿?他轻轻松松就按住了克劳德,让克劳德动弹不得,自己则继续享用克劳德甜美的口腔。萨菲罗斯把舌头伸进了克劳德的嘴巴里,感受到异物的入侵,克劳德本能地行动起来,可他不但没有成功阻止入侵者,反而还自己送上门了。萨菲罗斯的舌头缠住克劳德的舌头,他的舌尖从克劳德的舌头上面滑过,引得克劳德一阵机灵,这还远远不够,他吮吸着克劳德口腔里每一丝甜蜜的气息,霸道地占有里面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口腔里的嫩肉也被他狠狠舔过。

这样的萨菲罗斯是克劳德从未见过,他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礼貌与优雅,反而像是一头野兽,用粗鲁的动作表达自己强烈的占有欲望。克劳德被萨菲罗斯热烈的亲吻亲得喘不上气,他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萨菲罗斯的手还按着自己的后脑勺,不肯松开一点点。萨菲罗斯的舌头还在自己的口腔里搅动,甚至还伸进自己的喉咙里,克劳德觉得有一点恶心,让自己有一点想吐。这使他不由得想起了妈妈的话,原来萨菲罗斯也是妈妈说的那种人吗?

克劳德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因为喘不过气而死掉了,好在萨菲罗斯这时候总算放开了他,克劳德终于能喘口气了。他的嘴唇红肿得不像话,简直像是被蜜蜂叮了一样。

他靠着萨菲罗斯的胸膛,大口地喘着气,萨菲罗斯爱惜地亲亲克劳德的脸蛋:“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克劳德,当然,你想告诉别人也可以。”

克劳德怎么敢告诉第三个人呢?尤其是发生了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是萨菲罗斯对克劳德不轨的开始。自从这个亲吻过后,萨菲罗斯的行为就一天比一天更加过分。在睡觉的时候,他会把克劳德塞进自己怀里,一双大手就这样合着薄薄的睡衣放在克劳德的胸口和腿间;在吃饭的时候,他会让克劳德坐在自己大腿上,由自己喂克劳德吃饭;在办公和教导克劳德写字的时候,他会让克劳德坐在自己的怀里,他一边批改公文,一边像摸小猫小狗那样摸遍克劳德的身体,只差没有把手伸进克劳德的衣服里。

妈妈说这是不对的,自己要拒绝,可是萨菲罗斯说这是正确的,在他们之间,这么做就是正确的。萨菲罗斯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克劳德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萨菲罗斯告诉克劳德,这意思就是他们在未来某一天会结婚,在结婚之前和之后,克劳德都只属于自己。

“我又不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属于你呢?”

“你是我的未来的妻子,妻子属于自己的丈夫。”萨菲罗斯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结婚,那些什么公爵的女儿伯爵的小姐在他看来像一群滑稽的小丑,直到克劳德突然闯入他的世界,只有克劳德是不同,他是误入凡尘的天使。这样纯洁善良的天使不应该被世俗污染,自己要把他藏起来,好好保护,而与自己的婚姻,对于克劳德来说就是最好的保护。将军夫人的身份让别人不敢冒犯他,也会让那些人自动与他拉开距离,处在自己羽翼的保护之下,克劳德将永远保持天真善良。

“可是,可是我想像将军一样,我也想成为一名英雄。”

“你不需要成为一名将军,你也不需要当英雄,克劳德,你只需要成为我的妻子,成为将军夫人,这样就已经足够。”萨菲罗斯说罢,又吻了上去。

夏天悄无声息的到来了,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克劳德也终于得到了可以出去逛逛的机会——————————晚春的温度还是有一点冷,为了防止克劳德感冒,萨菲罗斯不让他离开城堡半步。克劳德到底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在城堡憋了这么久,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出去玩了。萨菲罗斯问克劳德想不想骑马,克劳德激动地说想,他可从来没有骑过马,之前看别人骑马好羡慕,这会儿自己也可以骑马了!

那是一匹健壮的黑马,比萨菲罗斯还要高,萨菲罗斯先把克劳德放了上去,然后自己才坐上去。为了不让克劳德掉下来,萨菲罗斯把克劳德放在自己的前面。

萨菲罗斯带着克劳德绕着庄园骑了一圈,之前从未体验过的视角让克劳德兴奋地左顾右盼,心想着自己长大之后一定要长这么高才好。萨菲罗斯说自己可以教克劳德骑马,但不是这种高高大大的马,而是小矮马,因为克劳德的身高不够,这么高的马对于他来说太危险了。

克劳德听了萨菲罗斯的话之后满眼冒星星,将军愿意教自己骑马,这可真是太好了!克劳德是一个很容易被满足的小孩,萨菲罗斯一说要教他骑马,他便完全把萨菲罗斯之前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不轨之事抛之脑后了,满脑子都是自己这会儿也可以骑马了!

庄园里没有适合克劳德的马,萨菲罗斯重新向马场买了一匹四肢短短的小马驹,一个月之后交货。

自从得知了自己的小马一个月之后就会送到,克劳德每天都会跑到窗边看一眼自己的小马有没有出现。萨菲罗斯笑着说马商已经说了,小马一个月之后才会送到,你就算这样天天看,小马也不会提前出现。

小马在一个月后的早晨来到了庄园里,克劳德激动得连早饭都吃不下去,拉着萨菲罗斯的胳膊要萨菲罗斯带自己去骑马。萨菲罗斯把克劳德强行按住,直到他吃完了一碗牛奶粥和一盘炒蛋之后,才带着他去马厩。

这是一匹白色的小马,克劳德一看见就喜欢得不得了,萨菲罗斯让克劳德给小马起个名字,克劳德决定管这匹小马叫“pony”。克劳德的马术服是一套蓝色的裙装,还带着一顶三角形的小帽子——————————是萨菲罗斯给他选的。裙装意味着克劳德只能侧骑,没办法像萨菲罗斯那样跨骑,但能骑马就已经很不错了,克劳德对此没有任何怨言。

萨菲罗斯每天都会抽出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教克劳德骑马,克劳德学得非常快,才过了一个星期多一点,克劳德就可以在没有萨菲罗斯监护的情况下骑着pony绕庄园一周了。

很快,光是绕着庄园走一圈已经满足不了克劳德了,他恳求萨菲罗斯教自己更多,比如跨栏什么的。萨菲罗斯认为跨栏太危险,想等克劳德再长大一点再教他,但他架不住克劳德每天的苦苦哀求,毕竟有谁能承受得住一只小陆行鸟每天用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自己呢?萨菲罗斯同意教克劳德跨栏。

有萨菲罗斯的帮助,克劳德学得很快。他觉得自己学会了,于是就对萨菲罗斯说自己不需要他的帮忙了,自己可以自己让小马跳过栏杆,说罢,就要展示给萨菲罗斯看。

“哎呦!”克劳德失败了,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得满身都是泥土。

“克劳德!”萨菲罗斯吓坏了,立刻冲上前去把克劳德拉了起来,接着紧张地检查起克劳德的身上,看看克劳德有没有什么地方摔伤。克劳德说自己没事,但萨菲罗斯才不相信,克劳德身上的衣服都擦破了,怎么可能没事?

他把克劳德拎进了浴室里,让女仆们放好热水,给克劳德检查身体后顺便给克劳德洗个澡。

可克劳德一见萨菲罗斯要脱自己的衣服,便不肯配合,他躲进角落里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裙摆,坚决不肯让萨菲罗斯脱自己的衣服。克劳德坚持说自己没事,说自己可以自己洗澡,不用萨菲罗斯帮忙。但这回萨菲罗斯失去了以往的耐心,对付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实在是太简单了,他只要轻轻一用力,克劳德就被他从角落里扯了出来。

“求求您,将军,我,我可以自己洗澡的,您别这样,求求您了,我真的没事,求求您不要这样。”克劳德哭喊着向萨菲罗斯哀求,萨菲罗斯只是认为克劳德是在闹别扭,索性无视他的恳求,一把就把克劳德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克劳德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萨菲罗斯的眼前,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他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越看萨菲罗斯越是生气,他下定决心要关克劳德两个星期的禁闭,得让克劳德涨涨教训才行。

“克劳德,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你有的我都有。”衣服被扯掉之后,克劳德无助地用手遮挡着自己的身体,他拼命夹紧自己的双腿,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

萨菲罗斯让克劳德把腿打开,不然的话他看不清楚克劳德腿上的淤青到底有多少,但克劳德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说什么都不愿意。于是萨菲罗斯直接上手,掰开了克劳德的两条腿。

克劳德发出一声尖叫,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克劳德的身上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在他的男性生殖器官的后面,还有一朵粉红色、含苞待放的小花。穴口是那样的可爱,生嫩嫩的,萨菲罗斯简直想用手指去触碰,去探索里面的柔软和温暖。克劳德就是专属于自己的天使,他是如此的完美,天生就是为了自己而存在。

萨菲罗斯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真是太好了。

“将军……”克劳德不明白萨菲罗斯为什么突然就笑了。

“没事的,克劳德,没事,我现在帮你洗澡,洗完澡,我给你涂药。”萨菲罗斯把克劳德放进热水里,用肥皂和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将军,我……”萨菲罗斯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怪物呢?

“没事的,克劳德,我已经说过了,没事。”萨菲罗斯像往常一样揉揉克劳德的脑袋,让他安心。

“你的身体很美丽,这不是缺陷,克劳德,这是上帝赐予你的福音。”萨菲罗斯用毯子把克劳德包好,抱着他回到房间里。

“这是真的吗,萨菲罗斯?”克劳德扯着萨菲罗斯衣服,问道。

“这当然是真的了,克劳德,我非常喜欢。”

只要将军认为自己不是怪物就好。克劳德把脸贴着萨菲罗斯的胸口。

给克劳德上好药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萨菲罗斯在这个时候宣布了自己对于克劳德不听话这件事的惩罚。在得知自己两月个都不可以离开城堡一步之后,克劳德忍不住哭起来,这跟把他关在笼子里有什么区别?而且他还想骑马呢。但萨菲罗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谁让克劳德不乖乖听自己的话呢?今天的场面全是克劳德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对他已经很仁慈了。

萨菲罗斯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他已经决定了的事不可能撤回,克劳德也只能无奈接受。但萨菲罗斯也说了,如果克劳德在关禁闭期间表现得好,自己会考虑提前结束他的禁闭。

自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可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快点结束禁闭。在睡觉之前,克劳德这样想到,完全不知道睡在自己身后的萨菲罗斯,欲望之火在此刻已经熊熊燃烧,且难以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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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萨菲罗斯说关禁闭可不止是不许踏出城堡这么简单,克劳德还需要接受其他的惩罚,只要克劳德乖乖接受惩罚,自己就考虑提前结束禁闭。克劳德当然是答应了,他太想快点出去了。见克劳德答应得这么爽快,萨菲罗斯便把他带进了自己的书房,希望待会儿接受惩罚时,克劳德也可以像现在这样这么爽快。

书房的大门被萨菲罗斯锁上了,窗帘也被他拉了起来,不留一丝缝隙。封闭的环境让克劳德感到不安,这是什么惩罚,为什么要把门锁上?把窗帘也拉上?自己做错了事被妈妈批评的时候,妈妈也不会把门锁上窗帘拉上。克劳德有些害怕了,但从踏进这个房间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克劳德,把裙子脱掉。”萨菲罗斯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到。他的眼睛像是黑暗中的鬼火,盯得克劳德毛骨悚然。

刚才萨菲罗斯说什么?让自己把裙子脱掉,脱裙子干什么?萨菲罗斯为什么要自己脱裙子?克劳德的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他的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裙子,身体颤抖着开口:“将军,我……”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裙子脱了。”萨菲罗斯加重语气,不容拒绝,威严得像是一个残暴的君王。克劳德被吓了一大跳,可他再也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来,这样的萨菲罗斯让他觉得陌生和害怕,他只好照办,哆哆嗦嗦地脱掉了自己的裙子,露出里面的内衣来。

“做得很好,克劳德,接下来,把裤子和内衣也脱了。”

脱裤子和内衣做什么?萨菲罗斯到底要干什么?妈妈说过这样是不对的,自己一定要拒绝才可以,可,可是是萨菲罗斯要自己怎么做的……克劳德惊恐地看着萨菲罗斯,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可怕的怪物,他想要逃跑,想要躲起来,可萨菲罗斯就在面前,他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3,2,1……”萨菲罗斯毫不留情地开始了倒计时,克劳德只好手忙脚乱地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在萨菲罗斯数到“1”的时候,克劳德勉强算是把身上衣服脱了下来。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自己都按照萨菲罗斯说的做了,接下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克劳德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和腿间,像只鹌鹑似的努力把自己缩起来,怯生生地开口:“将军,我……”

“安静,克劳德,你现在没有资格提条件。”萨菲罗斯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克劳德靠近,他的脚步声,就是行刑前的倒计时。

克劳德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萨菲罗斯放在了他常用的办公桌上面。皮肤接触到冰冷的木料,让克劳德忍不住地缩了缩自己的身体,但却被萨菲罗斯一把按住。接着,萨菲罗斯强行分开了他的双腿。

“啊!”克劳德尖叫起来,“将军!不要!哪里不可以看的!”他想要反抗,可萨菲罗斯的力量太强大了,此刻的他完全就是砧板上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啪!

萨菲罗斯在克劳德的屁股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一点也没有收着自己手上的力道,克劳德原本白花花的屁股上很快就泛起一大片红色的印子。疼痛让克劳德不敢在多说一句话,他甚至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泪眼汪汪地看着萨菲罗斯。

“我说过,克劳德,这是惩罚,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如果接下来你再敢有一点点的反抗,那就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了。”

克劳德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好。”

萨菲罗斯分开了克劳德的双腿,那朵娇嫩的小花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这下,萨菲罗斯终于可以好好欣赏克劳德的秘密了。

克劳德的小穴还是粉粉嫩嫩的,周围没有一根毛发,一副未经人事的模样,好似贝壳的软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藏在里面的肉蒂。花穴此刻正伴随着克劳德身体的颤抖而一张一缩,萨菲罗斯故意用手拨弄了一下,克劳德便发出一声尖叫,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萨菲罗斯修长的手指在克劳德的花穴周围打转,偶尔指甲和手上的老茧会探入花穴的边缘,克劳德的花穴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因此仅仅是这样的刺激,都让他的小穴难以控制地流出了一股清液。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自己的那个地方流出了水?但克劳德不敢问萨菲罗斯。

看着手指上的液体,萨菲罗斯坏笑道:“克劳德,你把我的手指弄脏了,真是个坏孩子。”

“对不起,将军……”即使克劳德根本就没做错什么,但在听到萨菲罗斯说自己是“坏孩子”之后,还是带着哭腔向萨菲罗斯道歉。

“没关系,我是个大度的人,只要你接下来乖乖配合我,我就原谅你。”萨菲罗斯一边说一边把克劳德的腿分得更开。

克劳德把头扭到了一边,他的直觉告诉他待会要发生不好的事情,可是萨菲罗斯说只有自己乖乖配合他,他才愿意原谅自己。在直觉与萨菲罗斯之间,他选择了萨菲罗斯。

下一秒,克劳德就感觉到有什么软软的、湿热的东西探进了自己的那个地方。

那是萨菲罗斯的舌头,萨菲罗斯把克劳德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整张脸都埋进了克劳德的腿间,长长的睫毛扫过克劳德大腿内侧的细皮嫩肉,弄得克劳德好痒痒。他用舌尖拨开克劳德的小穴最外面的那层软肉,探索着更里面的空间,克劳德的花穴就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样,小小的,但非常温暖。萨菲罗斯的舌头舔过花穴的每一处,像品尝什么美味似的吃着克劳德的小穴,甚至开始大力地吮吸起来。小穴被刺激得源源不断分泌出爱液,不会一会儿萨菲罗斯的嘴唇就变得水淋淋的。克劳德从来没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下面传来的快感如此真实,理智和母亲的话在警告着他,克劳德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了,有谁能来救救他?

小孩子的身体还没完全发育,因此花穴也是小小的,萨菲罗斯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那颗藏在层层软肉之间的肥嘟嘟的肉蒂。他的舌尖灵活地拨动着这枚肉蒂,原本还粉嫩的肉蒂很快就变得红肿,在又一次用力地吮吸后,克劳德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一脚踢在了萨菲罗斯的脸上。

“对不起!将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对不起!”克劳德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慌慌张张地向萨菲罗斯认错,恳求萨菲罗斯能够原谅自己。

看来想要驯服这只鸟儿,不是件容易的事呢。萨菲罗斯在心里暗自窃喜,他会让这只叨人的鸟儿变得乖巧听话的。

“克劳德,”萨菲罗斯故意阴沉着脸,“我想我刚才已经跟你说了,如果你不乖乖听话,接下来就不止是打屁股这么简单了。”

“对不起,将军,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对不起,我会听话的……”克劳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蓝色的眼睛完全被泪水糊住了,他扯着萨菲罗斯衣服的袖子,一个劲地向萨菲罗斯道歉。

“最后一次机会,克劳德。”

萨菲罗斯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克劳德也被他从书桌上抱了下来,但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萨菲罗斯的大腿上,而是跪在萨菲罗斯的腿间。

书房的地板上铺着地毯,因此跪在上面并不算很难受,克劳德抬头看着萨菲罗斯,不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

萨菲罗斯拉过克劳德的手,握着他的小手帮自己解开了皮带。

男人硕大的性器在失去布料的束缚之后直挺挺地打在克劳德的小脸蛋上,暴力得像一把凶刃,看着眼前被青筋缠绕着的性器,克劳德顿感不妙。可他没有拒绝的权力,萨菲罗斯再次拉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性器上:“好好感受一下它,克劳德。”

紫红色的龟头磨蹭着克劳德柔软的手心,咸腥的前液很快就填满了克劳德指缝,萨菲罗斯牵着克劳德的手,让他的小手触碰到暴涨的柱身:“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吗,克劳德?”

克劳德摇摇头,含着眼泪看着萨菲罗斯。

“用你的两只小手环绕住它,然后像这样……”萨菲罗斯抓着克劳德的两只小手上下撸动自己的阴茎,克劳德能清楚地知道那一根根暴起的青筋磨蹭着自己的手心时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甚至手里的东西还在不断涨大。

克劳德的手太小了,动作也太缓慢,这样完全满足不了萨菲罗斯的欲望,于是他故意装作愤怒开口道:“克劳德,你就是这样接受惩罚的?”

“不是的,将军不是的,我……”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把嘴张开,把你眼前的东西吃进去。”

什么?!把这个东西吃进嘴巴里?这怎么可能呢?可萨菲罗斯不满地按住了克劳德的后脑勺,令克劳德动弹不得,克劳德别无选择,只能张开嘴巴,把龟头含进嘴里。应该只需要含住就好了吧……克劳德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可萨菲罗斯说话了,他让自己把舌头伸出来,好好地舔一舔嘴巴里的东西。

伸出舌头舔?这样做好恶心……可是萨菲罗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性器捅进了更深处。克劳德嘴巴没办法把全部都吃下去,他已经努力把嘴张开到最大的程度了,但只能吃进去一半。

把牙齿收好,对,克劳德,用你的舌头,好好地舔一舔……克劳德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一下微微张开的马眼。萨菲罗斯的性器非常干净,没有奇怪的味道,可克劳德在心理上还是难以接受,因此他只是舔了这么一下,就不敢再动了。

“克劳德,只是这样的话,可没办法让我原谅你。”

克劳德闭上自己的眼睛,认命般地用自己的小舌头笨拙的服侍起嘴巴里的性器来。他按照萨菲罗斯的话,先是绕着龟头舔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整个龟头都被他舔得湿漉漉的,克劳德才去接着伺候柱身。他的小舌头慢慢地绕着粗壮的柱身打转,每舔舐一下,克劳德就会看萨菲罗斯一眼,生怕自己什么地方做错让萨菲罗斯不满意了,但从萨菲罗斯微微勾起的嘴角来看,他现在还是比较满意的。

“做的不错,继续,克劳德。”萨菲罗斯揉了揉克劳德的脑袋。

于是克劳德更加卖力地舔舐起嘴巴里的性器来,萨菲罗斯的性器就如同他本人那样傲人,克劳德的整个嘴巴都已经被塞满了,可那玩意还在变大,甚至捅进了克劳德的喉咙里。粗壮的柱身直直捅进脆弱的咽喉,一下又一下,使克劳德本能地干呕起来,想要把嘴巴里的东西吐出去。但萨菲罗斯哪里会允许他这么做?他强硬地按住了克劳德的后脑勺,扯着克劳德的头发把男孩的口腔化作承受自己欲望的容器,毫不留情地进进出出。

克劳德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的脸颊发酸,可萨菲罗斯还远远没有满足。被青筋缠绕着的性器狠狠地碾压过克劳德的舌头,马眼不断分泌出咸腥的前液,克劳德快要受不了了,他身下的小穴也在淅淅沥沥的分泌出爱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毯上。

不知过了多久,萨菲罗斯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在克劳德的口中释放,浓稠的精液很快就填满了克劳德的口腔。克劳德的小嘴巴吃不下这么多的精液,因此弄得整张脸都是,萨菲罗斯把自己的性器从克劳德的嘴巴里退了出来,克劳德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全部吃下去,克劳德,我给你的东西,一滴不剩。”

克劳德小口小口地吞咽着嘴巴里还没被吃下去的精液,确定嘴巴里已经没有东西后,他张开嘴,让萨菲罗斯好好检查。

“干得不错,克劳德。”看着满脸都是泪水和精液的克劳德,萨菲罗斯满意地笑了。

浴室里放满了热水,萨菲罗斯要带克劳德好好洗洗,至于书房里的狼藉,交给女仆去处理好了。

书房里的淫乱只是萨菲罗斯撕下自己绅士伪装的序幕,自从那次之后,萨菲罗斯便越来越“肆无忌惮”。他要求克劳德裸睡,那根粗壮的性器就抵在克劳德的屁股后面,好几次睡觉时龟头都磨蹭着克劳德的小穴,克劳德一紧张,小穴就立刻分泌出一股爱液,打湿了顶着自己屁股的东西。早上醒来的时候,萨菲罗斯要求克劳德必须先服侍自己的性器一番,不然就不能下床。于是克劳德只好张开自己的小嘴巴含住萨菲罗斯的性器,讨好地舔舐着,一直到萨菲罗斯在自己的嘴巴里释放完毕,自己把嘴巴里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吃进去之后,才可以下床洗漱。陪着萨菲罗斯处理公文的时候,克劳德也不得轻松,萨菲罗斯经常说自己处理公文处理累了需要休息。而他休息的方式往往是让克劳德张开双腿,用舌头挑逗克劳德的小穴和肉蒂,把克劳德粉色的小穴吃得嫣红,就连克劳德的乳头也难逃一劫,两颗小乳珠也完全变成了萨菲罗斯用来取乐的玩具。萨菲罗斯总是对着克劳德的小乳珠又掐又拧,还把克劳德的小乳珠含进嘴巴里吃,说吸不出奶水就不放过克劳德。

自己是男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奶水!

“男孩子怎么会有小穴呢,克劳德?你说哪个男孩子像你一样呢?”萨菲罗斯用牙齿叼着克劳德的乳珠玩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克劳德一边说着,小穴里又喷出一股清液。

“不是这样?那你告诉我,你下面为什么会流出这么多水呢?”萨菲罗斯的手指在小穴的周围挑拨着,他暂时还不会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克劳德的小穴里,因为克劳德的年纪还太小,等克劳德再长大一点,自己再帮他好好扩张。到时候自己进去了,克劳德就不会受伤了。

克劳德说不出话来,只想把自己埋起来。小穴还在不停地流水,萨菲罗斯说克劳德的小穴太骚了,要给他堵住,接着就张嘴把克劳德的小穴吃了进去。舌头在里面灵活地搅动着,刺激克劳德的小穴分泌出更多的蜜汁。

身上被汗水浸透了,黏黏糊糊的,双腿之间也湿透了,克劳德分不清粘在自己大腿内侧的到底是从自己的小穴里流出来的爱液,还是自己身上的汗。二人都是如此,黏黏糊糊的。

克劳德被关在城堡里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萨菲罗斯当初说好的禁闭的时间。克劳德想出去玩,想出去骑马,但萨菲罗斯总是在反复折腾他的身体,导致克劳德完全没有机会向萨菲罗斯说这件事。

哎,不知道pony现在怎么样了。克劳德趴在窗台上,羡慕地看着树枝上跳来跳去的小松鼠。要是自己也是一只小松鼠就好了,到时候自己就从窗户的缝隙里钻出去,在树枝上跳来跳去。

“克劳德,在想什么?”萨菲罗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萨菲罗斯已经不是第一次怎么做了,他特别喜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克劳德身后,然后就这样一直站在那里,观察克劳德在做什么,等着克劳德自己发现。克劳德每一次都会被吓到,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

“将军……”

“我说过很多次了,克劳德,我希望你称呼我为‘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我,我没在做什么,只是在发呆。”克劳德说的确实是实话,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看着树枝上跳来跳去的小松鼠发呆。

“你想出去,对吗?”

“我,是的,萨菲罗斯。”克劳德不敢撒谎,因为他拙劣的谎言根本骗不过萨菲罗斯。

“那就去换身衣服吧,待会儿我们去花园里走走。”

哎?!萨菲罗斯同意自己出去玩了!一听到可以出去玩,克劳德就来劲了,他立刻去衣橱里换了身适合出去散步的衣服。

久违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而不再是城堡里老旧的污浊,克劳德高兴极了,恨不得再草地上打滚,但萨菲罗斯可不会允许他怎么做。倒不是担心会弄脏裙子——————————这样的裙子他随随便便就可以买到,而是怕克劳德不小心磕到碰到了,他的小鸟可是很娇贵的,容不得一点磕碰。

“萨菲罗斯,pony在哪里?我想它了,我可以见见它吗?”克劳德扯着萨菲罗斯的袖子撒娇道,他知道这招对萨菲罗斯来说总是管用的。

“当然可以了,你还可以给它喂几根胡萝卜,但不要想着今天可以骑马,克劳德。”

能给pony喂胡萝卜已经很不错了!克劳德蹦蹦跳跳地跟在萨菲罗斯身后,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自己的小马。

夏季就这么在黏黏糊糊中过去了,克劳德的身体几乎被萨菲罗斯探索了个遍,碍于克劳德现在还太小,所以萨菲罗斯从来没有真正探入过那朵小花的内部。完美的初夜是萨菲罗斯决心要送给克劳德的生日礼物,他会捅进克劳德的子宫里,让他们进行彻底地结合,他要把自己的精液狠狠地射进克劳德娇嫩的子宫,用自己的精液填满克劳德的子宫,让克劳德怀上自己的子嗣。那时候的克劳德一定会有丰沛的奶水,喂孩子的事就交给奶妈,自己作为克劳德的丈夫,克劳德必须先满足自己。

“克劳德,等我回来,我们夏天再见。”萨菲罗斯抱着克劳德亲了又亲,一想到接下来的好几个月都见不到自己心爱的小鸟,萨菲罗斯便把自己的脸埋进克劳德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克劳德的生活是如此寂寞和无趣。

“嗯,我等着萨菲罗斯回来。”克劳德也亲了亲萨菲罗斯的脸。

这一次萨菲罗斯自然还是送给了克劳德许多珠宝,克劳德拒绝不了衣服口袋都被塞满了。有用珍珠和钻石制作的耳环、镶满了钻石的六芒星造型的头饰、黄金和白银缠绕而成的项链……当然,还有很多萨菲罗斯根本看不上的东西,比如白面包和火腿,萨菲罗斯可以给克劳德比这更好的,但克劳德坚持要这些东西,他说妈妈会喜欢。

克劳德坐上了回尼布尔海姆的马车,为了不被看出来他有自己的特殊照顾,因此克劳德还是跟其它孩子挤一辆车。萨菲罗斯发誓,等克劳德正式成为自己的妻子之后,自己再也不会让克劳德受这种委屈。其实克劳德现在就可以以自己未婚妻的身份生活在城堡里,但克劳德不愿意公开他们的感情,说如果公开了的话,妈妈会不高兴的。妈妈妈妈,又是妈妈,萨菲罗斯烦透了这个借口,可克劳德真的很爱他的母亲,哪怕自己是萨菲罗斯,克劳德也不允许自己说他的母亲的坏话。

萨菲罗斯说自己会给克劳德写信,克劳德也一定要给自己回信,哪怕克劳德只能写出一句话,也要给自己回信。他会派专门的邮差给克劳德送信,那邮差是个哑巴,不会把他们之间的事泄露出去。

克劳德点点头,跟萨菲罗斯告别,期待着下一个夏季的到来,天真的少年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Chapter 6

Notes:

🚗预警

Chapter Text

6.

萨菲罗斯离开后的第二个星期,克劳德就收到了他寄给自己的信。信很长,上面写了很多很多字,克劳德读起来磕磕绊绊,尽管萨菲罗斯已经尽可能地使用简单的词语,可对于识字最多才一年的克劳德来说,羊皮纸上的字还是太难懂了。把萨菲罗斯寄过来的信小心翼翼地收好,克劳德把自己给萨菲罗斯写的只有一句话的信交给邮差。

那封信自然被克劳德放在了床底下的木盒子里,萨菲罗斯给他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木盒子快要塞不下了。克劳德计划着要买一个新的木盒子,专门用来装萨菲罗斯给自己送的信。

萨菲罗斯非常喜欢给克劳德写信,最快的时候,五天克劳德就能收到一封信。信上的很多字克劳德不认识,但“miss”他知道是什么意思,萨菲罗斯是在对自己说他想自己了。其实克劳德也很想萨菲罗斯,回到村子里了虽然能跟妈妈在一起,可是村子里的其他人他不喜欢。自从第一次去将军的城堡干活回来后,好多人因为不合格而被淘汰了,而自己成为了少数被留下来的人之一,这让非常多的人感到嫉妒,于是变本加厉地排挤克劳德。克劳德才不在意这些,谁让他们不好好干活,不然怎么会被赶出来呢?

一直到夏季中旬,萨菲罗斯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城堡里的仆人在得到萨菲罗斯回来的时间之后,提前一周就把克劳德接回了庄园里。现在城堡里除了那些临时工外,老仆人都知道这个从乡下来的男孩是萨菲罗斯的心尖尖,爱护的不得了,就算是破了一点点皮都心疼的很。一部分仆人认为克劳德未来会成为城堡的新主人,一部分仆人认为萨菲罗斯对克劳德只不过是玩玩,毕竟这样的事在贵族之间并不罕见,如果萨菲罗斯要结婚的话,肯定还会是选择一位公爵的女儿,因为克劳德只是一个男孩。但资历最老的管家摇了摇头,表示庄园未来的主人一定会是克劳德。如果萨菲罗斯真的是个在乎子嗣的人,他早在几年前就结婚了,以萨菲罗斯的条件,有大把的人想把女儿嫁给他,但萨菲罗斯统统拒绝了。所以萨菲罗斯根本就不在乎子嗣的问题,甚至可能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而且除了克劳德,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表现出如此强烈的爱慕之情,就这点来看,庄园未来的女主人,非克劳德莫属。

有人说克劳德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乡下男孩,萨菲罗斯可是帝国的大将军,他们之间的地位天差地别,二人根本就不匹配,帝国的皇帝是不会同意的。老管家摇摇头,表示以萨菲罗斯的权力,随便可以给克劳德封一个头衔,而且萨菲罗斯的封地是帝国最大的,他随随便便就可以给克劳德划分一块小封地;至于皇帝那边就更好办了,现在谁不知道皇帝希望萨菲罗斯能早日成家安定下来?萨菲罗斯是帝国的大将军不错,但对于皇帝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可整个帝国没人能替代他。萨菲罗斯手握重兵又没有任何把柄,偏偏还无可取代,皇帝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生怕萨菲罗斯产生一点谋反的念头。他目前好不容易有了结婚的意愿,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软肋,皇帝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呢?而且克劳德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男孩对于皇帝来说比萨菲罗斯的结婚对象是公爵家的女儿还要好,因为这就意味着他们的结合不会进一步扩大萨菲罗斯的势力,一个乡下来的男孩可比公爵家的女儿要好拿捏得多。

综上所述,克劳德成为庄园的女主人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趁现在早点讨好他,日后才能过的舒坦。

没想到让这小子捡了便宜。一位仆人不高兴地撇嘴道。

克劳德一被接回庄园,仆人们就把他收拾得干干净净,每天变着法给他穿漂亮的衣服,做好吃的饭菜讨好他。仆人们的热情让克劳德一时间难以适应,他以前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现在连鞋带松了都有人给他系。但仆人们说这是应该的,克劳德马上就要是庄园的女主人了,到时候他会有更多华丽的珠宝和漂亮的裙子,并且还会有更多的仆人侍奉。

庄园的女主人?克劳德想象不出自己做女主人的样子,他觉得要像萨菲罗斯那么厉害,才可以做庄园的主人。

在萨菲罗斯回到城堡之前,克劳德每天发了疯似的骑马,裁缝精心缝制的骑装脏得简直没法看。他可太喜欢自己的小马了,自从上次被关禁闭之后,克劳德快要一年都没见到自己的小马了,现在趁着萨菲罗斯还没回来,他可要多跟自己的小马相处一会儿。克劳德给自己的小马喂胡萝卜,喂水,还帮它刷背,老管家说这些都是仆人的工作,克劳德作为庄园未来的女主人,不需要亲手做这些事情。但克劳德说自己很喜欢做这些事情,萨菲罗斯给他的关注太多了,他都好久没有像这样自由自在了。

要是萨菲罗斯一直像这样不回来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直这样骑马了?但要是萨菲罗斯不回来,还有谁能教自己读书写字呢?而且自己确实很想念萨菲罗斯了,萨菲罗斯快点回来吧。

克劳德的愿望成真了,在一天早上睁开眼睛之后,他第一章看见的就是萨菲罗斯。

天哪!自己这是在做梦吗?!明明自己睡着之前床的另一边还空空的!早上醒来就看见萨菲罗斯了!克劳德高兴极了,一把抱住了萨菲罗斯,小脑袋在萨菲罗斯的怀里蹭个不停。

“嗯,这是谁家的小猫啊?怎么跑到我的床上了?”萨菲罗斯把克劳德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萨菲罗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那时候你已经睡着了。”

“呀,那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对不起,萨菲罗斯。”

“如果要向我道歉的话,光靠嘴巴说可不行哦。”萨菲罗斯解开了克劳德的睡袍,让克劳德白里透红的胸脯暴露在自己眼前,他实在是太想念这副柔软的身体和这个可爱的人儿了。克劳德胸前的两颗小果子由于长时间没有再受到宠爱,现在已经变回了粉色,萨菲罗斯分别在两颗乳珠上结结实实地捏了一把,克劳德疼得叫出了声。

萨菲罗斯的手指反复拨弄着两颗粉嫩的乳珠,食指在小小的乳晕上打转,克劳德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之下,很快便像沸水中的虾子一样,逐渐泛红。两颗小乳珠很快便挺立起来,萨菲罗斯发出满意地笑声,将左边的乳珠吃进口中,右边的乳珠萨菲罗斯也没有冷落,用手指继续玩弄着。

“哎呀,萨菲罗斯,你……”克劳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萨菲罗斯正对着他的小乳珠又吸又咬,舌头更是来回的顶弄,粉红色的小乳珠很快就被萨菲罗斯吃得嫣红,连带着整个乳晕都大了一圈。

左边的乳头红肿起来之后,萨菲罗斯又继续吃右边的乳头,像幼儿吮吸母乳那般,将克劳德的乳头吃得“啧啧”作响,只可惜克劳德现在年纪还太小,没办法产生乳汁。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探到了克劳德的双腿之间。萨菲罗斯轻松剥开了外面的阴唇,将手指送入由软肉包裹而形成的温暖中,软肉讨好地贴了上来。

异物进入的感觉让克劳德本能地夹紧双腿,萨菲罗斯抓住克劳德的一条腿强行掰开,让正在收缩的花穴暴露在空气中。他的手指在小穴里搅动着,软肉被刺激得不行,更加努力地收缩起来,分泌出更多的爱液,方便手指进一步地深入。萨菲罗斯又加入了一根手指,试图把克劳德的阴道拓展得更宽一些。两根手指在自己的小穴里进进出出,扣挖着稚嫩的穴道,自己的两个乳头被反复吃进嘴里,快感像电流一般不断刺激着他的身体和大脑,克劳德快要受不了这样的爱抚了。他的小阴茎在双重刺激之下也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跟萨菲罗斯的性器比起来,实在是秀气得有些可爱了。

“呀!”在萨菲罗斯的指尖碰到某处时,克劳德尖叫着潮吹了,身下的小穴淅淅沥沥地吐出爱液,小阴茎也稀稀拉拉地吐出精液,他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全都是汗。

“坏孩子,喷出来的骚水把我的床都给弄脏了。”萨菲罗斯不轻不重地在克劳德微微泛红的小穴上拍了一下,弄得克劳德又小小地高潮了一次,身下“噗噗”地流出更多的爱液,“你打算怎么办,克劳德?”

克劳德这会儿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大脑根本没有办法工作,既然这样,萨菲罗斯只好自作主张,给予他适当的“惩罚”了。

他粗壮的性器在刚才的挑逗中已经高高地立起,布满青筋的柱身让其看起来像是一个暴力的刑具。萨菲罗斯把自己的性器挤进克劳德的双腿直接,肿胀的龟头和粗大的柱身蹭过敏感的小穴,克劳德不由得发出尖叫和喘息声,小穴喷出的爱液打湿了双腿间的性器。萨菲罗斯在克劳德的臀部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勒令克劳德加紧双腿,克劳德不明所以,之前萨菲罗斯不是让自己把腿张开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自己把腿夹紧?他弄不明白,但不敢违背萨菲罗斯,于是听话地夹紧自己的双腿,那根滚烫的性器卡在腿间一点也不舒服。

萨菲罗斯把克劳德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下,像是强大的雄兽用暴力强迫雌兽臣服于自己身下。性器在克劳德白嫩的腿间模仿交媾那般反复进出,完全将克劳德的双腿间当作是自己发泄欲望的地方,克劳德的双腿间很快被磨得泛红。性器一次又一次地贴着小穴蹭过去,龟头好几次都微微探进了阴唇里面,一感受到有外物探进来,软肉便立刻贴上来试图挽留,但每次都只是匆匆略过,于是小穴收缩地频率更加快,试图以此挽留匆匆略过的性器。克劳德的小阴茎也被在腿间进出顶弄着,原本已经软下去的小东西又被迫抬起了头,萨菲罗斯见状,故意在克劳德的性器上抓了一把,弄得克劳德差一点点就又射了。

可怜的男孩连遗精都还没有,就已经在萨菲罗斯的手上泄了多次,被萨菲罗斯反复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克劳德,你感受到了吗?你的小穴想把我的阴茎吃进去,它在挽留我,它在求我插进去,求我肏它。啊,你的小穴流了好多水,克劳德,你不看看吗?”萨菲罗斯在克劳德耳边低语着,牙齿轻咬克劳德的耳垂。他把手伸进克劳德的小穴里,好好地搅动了一番,爱液打湿了他的手掌,萨菲罗斯把自己的手放在克劳德眼神,“好好看看,克劳德,看看你现在有多骚,有多么淫荡。怎么回事,嗯?不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会流这么多水?还是说你就是一个天生的婊子,才小小年纪,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被男人肏了?回答我,克劳德!”萨菲罗斯毫不留情地对着克劳德的臀部又是一巴掌,克劳德浑身都颤抖起来,在他栽倒进枕头之前,萨菲罗斯接住了他。

“我不知道,萨菲罗斯,我不知道……”克劳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明明妈妈说过要拒绝这种事情的,可这是萨菲罗斯要求自己这么做的啊,自己怎么敢违背萨菲罗斯的命令呢?

萨菲罗斯的在克劳德的乳头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他故意把克劳德小小的乳珠从内陷的乳晕里扯出来,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克劳德说疼,求萨菲罗斯不要这样做,但萨菲罗斯哪里会听?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并把龟头抵在了湿漉漉的小穴前,故意浅浅地插进去又拔出来。克劳德的大脑已经完全被快感糊住了,他听不清楚萨菲罗斯在自己耳边说什么,只觉得这样做好舒服,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的感觉。但只是这样还不够,身体叫嚣着想要更多,想要萨菲罗斯插进去,就像他说的那样,插进自己的小穴里,如果那样做的话,一定会更加舒服的。

“这可是惩罚,克劳德,不是让你享受的。”萨菲罗斯把克劳德翻了过来,接着狠狠丢在床上。虽然床铺非常柔软,可克劳德还是被摔懵了,不明白萨菲罗斯为什么不继续做这样舒服的事情。

萨菲罗斯的双手按在克劳德的胸口,把男孩才刚刚开始发育的双乳往中间挤。克劳德的身体还是有些单薄,萨菲罗斯这么做让他觉得难受,可一看见萨菲罗斯脸上阴狠的表情,他就不敢说话了,任由萨菲罗斯折磨自己的双乳。

“喂了你这么多好吃的,给你喝了这么多牛奶,为什么乳房还是只有这么一点点?”萨菲罗斯用力地挤压着克劳德的小乳房,克劳德的双乳被迫聚拢,中间强行挤出一道小小的乳沟,“克劳德,连乳交都做不了,真是没用。”

克劳德不知道乳交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萨菲罗斯现在很生气。尽管克劳德什么都没做错,但还是一个劲地向萨菲罗斯道歉,说自己可以给萨菲罗斯乳交,希望萨菲罗斯不要再这样生气。

“看你的表现,克劳德,自己用手把奶子捧起来。”

克劳德学着萨菲罗斯刚才的做法,努力把自己的一双小乳房聚拢起来,挤出一条乳沟供萨菲罗斯享用。萨菲罗斯毫不犹豫地把他的阴茎塞进了克劳德的幸幸苦苦挤出来乳沟里,性器贴着克劳德的一双小乳房上下摩擦,好几次龟头都戳到了克劳德嘴边。他要求克劳德自己动,自己捧着一双乳房磨蹭他的性器。克劳德艰难地捧着一双小乳房上下磨蹭着萨菲罗斯的性器,身下的小阴茎已经完全勃起,伴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没一会儿,克劳德就没了力气,但他不敢停下来,他以为萨菲罗斯现在还在生气,依然在卖力地侍奉着那根高高立起的肉棒。殊不知萨菲罗斯现在笑得正开心,看着克劳德费力讨好自己的模样,看着他被磨红的乳房,萨菲罗斯的心情舒畅到了极致。虽然心情舒畅了,但是自己的性器还没有得到释放,克劳德的侍奉实在是太蜻蜓点水了,可远远达不到让自己射出来的程度。于是萨菲罗斯勒令克劳德张开嘴,接着就把自己完全勃起的性器塞进了克劳德的嘴巴里,克劳德的嘴巴也是软软的,现在虽不能插进他的小穴里好好享受一番,但用他的嘴巴也不是不行。

性器长驱直入,捅到了克劳德的喉咙里。克劳德想吐,但萨菲罗斯已经抓住了他的头发开始粗暴地使用他的嘴巴,克劳德被撑得连口水都含不住,咸腥的液体充斥着整个口腔。就这样被萨菲罗斯当作玩具使用,克劳德身下的小肉棒已经承受不住要射出来了,但萨菲罗斯显然更快一步,他用大拇指堵住了马眼,导致克劳德没办法射出来。克劳德泪眼汪汪地看着萨菲罗斯,无声地祈求着他,萨菲罗斯不为所动,继续把克劳德的嘴巴当作性爱玩具使用。

在萨菲罗斯快要释放之际,他突然把性器从克劳德被撑开的小嘴巴里拔了出来,萨菲罗斯将快要释放的性器抵在了克劳德完全打开的阴唇上,对着克劳德纯真却又诱人的身体快速撸动。在精液喷射在阴唇上的同时,萨菲罗斯解开了对克劳德阴茎的束缚。快要憋坏的男孩终于得已释放,阴茎喷出一股稀薄的精液,而他的小穴也同时达到了高潮,克劳德双腿胡乱在空中踢动,爱液喷得到处都是,就连萨菲罗斯的小腹上也有。

“干得漂亮,克劳德,真是壮观的高潮啊。瞧瞧你的小穴,就连落在外面的精液也想要吃进去呢,真是贪心。”萨菲罗斯拨开克劳德的阴唇,坏笑着让沾在外面的精液被收缩的小穴一点一点吃进去。

克劳德粗喘着气躺在床上,接二连三地高潮对于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来说过于刺激了,尤其是小穴和阴茎同时高潮,他现在累坏了,一动也不想动。

可萨菲罗斯还是不肯放过他。萨菲罗斯说克劳德做得出乎自己意料,是个好孩子,而好孩子应该得到奖励。于是乎,克劳德还没从上一次的高潮中缓过来,萨菲罗斯就把他已经软下去的小阴茎含在了嘴里。

“萨菲罗斯,不要,那里好脏……”克劳德不想再高潮了,他太累了,可拒绝的话说不出来,只能找其他借口。

萨菲罗斯无视克劳德的请求,用舌头挑逗着克劳德疲软的阴茎,迫使已经射了很多次的小肉棒再次抬头。克劳德这会儿真的是已经不行了,原本舒服的事情现在让他觉得痛苦,可萨菲罗斯又把手指伸进了小穴里面,深入浅出地进行抽插,阴蒂被玩得肿了起来。双重刺激之下,克劳德的小阴茎终于再一次抬起了头,萨菲罗斯用舌尖舔弄着马眼,克劳德的双腿无助地在萨菲罗斯的肩头踢动着,萨菲罗斯故意用牙齿轻咬克劳德的阴茎玩弄。在马眼又一次被舌尖顶弄后,克劳德颤抖着射出一股清液——————————他真的已经射干净了,什么都没有了。

欲望之火得到释放,萨菲罗斯将从克劳德小穴里流出的爱液全都抹到了他的双乳。见克劳德真的是累坏了,萨菲罗斯便不再折腾克劳德——————————毕竟他们整个早上都在“胡作非为”,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被性爱过后的糜烂填满。萨菲罗斯让女仆进来收拾被弄脏的床铺,自己则抱着克劳德去浴室洗澡。

温暖的水温让克劳德放松了自己的身心,萨菲罗斯抱着克劳德,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闲暇时光。

“克劳德,你给我写的信我都看过了,你回去之后肯定没有好好复习我教你的知识,你的字写得七歪八拐,仿佛创造了一种全新的语言。”

如果是放在以前,克劳德肯定会以为萨菲罗斯这是在夸自己,但现在的克劳德虽然字写得歪歪扭扭,可已经从萨菲罗斯那儿学到了不少东西,知道萨菲罗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我回家之后太忙了,只有很少的时间,我,我会努力练习的。”

“光说不做可不行啊,克劳德。”萨菲罗斯把克劳德抱起来,让克劳德面对着自己,“怎么回事,克劳德?你的脸上怎么多了这么多雀斑,是不是没有乖乖听我的话,跑到太阳底下去了?”

“我,我只是骑马的时候忘记带帽子了……”克劳德把自己缩在萨菲罗斯怀里装可怜,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便小了,一是因为太累,二是因为心虚。

“刚才你表现得不错,我这次就原谅你,但没有下一次,记住了吗,克劳德?”

“知道了。”克劳德趴在萨菲罗斯的胸口,软绵绵地说。

克劳德的小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还没吃早饭呢,十二岁的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肚子饿的很快。萨菲罗斯帮他把身体清理干净,穿好衣服后抱着他去餐厅吃早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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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克劳德向萨菲罗斯询问军队里的生活是怎么样,是不是特别酷,每个人都骑着一匹大马,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佩剑,身上穿着闪闪发亮的盔甲或者是帅气的军装配长筒靴。萨菲罗斯听后笑了,说只有有军衔的人或者是骑兵才能骑马,普通士兵没有马,而且军队也养不起那么多马,军营里的生活可远远没有他想象得这么光鲜亮丽,很多人的军装都已经穿到了洗得发白的程度,接着就把军队里的生活大致跟克劳德说了一遍。克劳德听后,说自己在尼布尔海姆的生活也跟军队差不多,他也是每天都要早早地起床干活,一直干到太阳落山了才能回家休息。

萨菲罗斯说克劳德以后不必再过这样的生活,自己会给他提供最好的生活,吃穿住用,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时间转眼就来到中午,萨菲罗斯在书房教克劳德识字读书。由于几个月的时间没有动过笔,导致克劳德很多学过的知识都忘记了,萨菲罗斯不介意,他很乐意重新再教一遍克劳德,对于克劳德,萨菲罗斯有着无限的耐心。萨菲罗斯让克劳德把自己给他写的信重新写一遍然后念出来,萨菲罗斯清楚地记得自己给克劳德写过的每一份信,克劳德觉得萨菲罗斯可真厉害,给自己写过这么多字还记得这么清楚,自己只给萨菲罗斯写了一句话,都记不清楚信上写了什么了。

“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会记得。”萨菲罗斯亲了亲克劳德的脸蛋。

可是自己不记得自己给萨菲罗斯写过什么,是因为自己不爱萨菲罗斯吗?可是自己明明也很爱萨菲罗斯啊!

你也很爱我,这我知道,克劳德,这跟你记不记得信上面写了什么没有关系。萨菲罗斯捏了捏克劳德肉乎乎的脸。你不记得只是因为你还不擅长写信,等我教会了你,你也会像我一样记得你写给我的每一封信的内容,现在,让我们继续练习吧。

写了没一会儿,克劳德就打起了哈欠,他真的还想继续坚持下去,可不知道为什么眼皮沉重得厉害,每多写一个字,克劳德睡意就会多增加一分。萨菲罗斯见克劳德一副哈欠连天的模样,说既然困了,那就去睡午觉好了。

于是萨菲罗斯带着克劳德回到房间,克劳德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夏天很热,克劳德连被子都没盖,萨菲罗斯拿着一把扇子,在他旁边轻轻地扇动,为克劳德送去一丝凉意。看着克劳德的睡颜,萨菲罗斯在心里盘算着跟克劳德结婚的事,过完这个生日,克劳德就该十三岁了。女孩十三四岁就结婚的事情在帝国并不罕见,萨菲罗斯也希望自己能尽快跟克劳德结婚,让克劳德能够真正成为自己的妻子。可克劳德一直不同意公开他们的关系,理由是妈妈说过这种事情不好,可他现在偷偷做了这种事情,更不敢让妈妈知道了。其实只要自己想公开的话,克劳德不同意也没用,因为选择的权力从来都只在自己手上,而自己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只是面对克劳德,萨菲罗斯不想表现得那么不近人情,克劳德跟别人不一样,自己不能用那么强硬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爱人。

一个小时后萨菲罗斯就把克劳德叫醒了——————————午觉睡一个小时就够了,睡得太久反而会越睡越困。

今天下午的课程是练习舞蹈。尽管萨菲罗斯不喜欢热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克劳德的存在,可自己是帝国的大将军,就算婚礼一切从简,也至少要有一场舞会。这是那些贵族之间约定成俗的规矩,萨菲罗斯并不喜欢这些规矩,但他没办法拒绝,如果不举办婚礼,自然也就不会有舞会,但萨菲罗斯怎么可能不举办婚礼呢?他要在神圣的教堂里,要教皇和上帝见证自己与克劳德的结合,他要向整个帝国宣告,自己拥有了一只金色的鸟儿,自己获得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克劳德是自己的妻子,不会跳舞的话,那些人在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在私底下肯定会说“身为将军的妻子却连跳舞都不会,这也太可笑了。”萨菲罗斯不允许任何人说克劳德的一句坏话,他也绝不会让克劳德落下可以被别人说闲话的把柄,自己一定会教好克劳德,让克劳德成为整个帝国最优秀的舞伴。

尘封已久的舞厅终于被再次启用,但舞者只有萨菲罗斯和克劳德。对比萨菲罗斯的身高,克劳德实在是太矮了,于是萨菲罗斯便让克劳德踩在自己的脚上, 自己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带着克劳德练习。对于舞蹈,萨菲罗斯并不算精通,但教导克劳德还是绰绰有余的。萨菲罗斯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跳舞了,又或者说,自从舞蹈课结束之后,萨菲罗斯就没有跟除了舞蹈老师之外的人跳过舞,因为没有人值得让他与之共舞。可现在,那个人出现了,王子终于找到了他的灰姑娘,舞会的另一位主角终于登场。

“可是我踩在你的脚上,你的脚会不会痛啊,萨菲罗斯?”在尼布尔海姆的时候,同龄人经常故意踩克劳德的鞋子,因此克劳德知道被踩到的感觉有多痛。

“不会的,克劳德。”

虽然萨菲罗斯这么说了,但克劳德还是脱掉了自己的鞋子,光着脚踩在萨菲罗斯的靴子上。

克劳德觉得跳舞比写字还要难,因为萨菲罗斯实在是太高了,而自己连他身高的一半都还没有,过大的身高差距让教学变得十分困难。尽管萨菲罗斯为了谦让克劳德的身高还特意弯下了腰,可二人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了,克劳德不得不时时刻刻都仰着头,时间一长,跳舞没学会,克劳德的脖子酸得不得了,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要断掉了。但是克劳德没有跟萨菲罗斯说自己需要休息,因为他真的很想把跳舞给练好,从仆人的口中,克劳德得知跳舞在上流社会中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每个贵族都会在自己的城堡里举办舞会,每一场舞会都会邀请很多人来参加,萨菲罗斯身为帝国的大将军,到时候就连帝国的皇帝都会来参加他的舞会。到时候科室连皇帝都会来啊!克劳德不想在舞会上给萨菲罗斯丢脸,他希望自己能给萨菲罗斯在舞会上争光,能给萨菲罗斯帮上一点忙。

“克劳德,我们先休息一下吧,你一直保持这个动作肯定很累了。”

“没有的,我不累,萨菲罗斯,我还可以继续练习。”克劳德倔强道,其实他的脖子早就酸痛得不行了。

“你不需要逞强,克劳德,累了就跟我说,等休息好了,我们再继续练习。”

“可是,我想快一点学会跳舞。”

“哦,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听女仆姐姐说过,每一个贵族都会在自己的城堡里举办舞会,每一场舞会都会邀请很多很多的人。我,我想在舞会上跟萨菲罗斯一起跳舞,想给萨菲罗斯帮忙……”

“真是个好孩子呢,克劳德。”萨菲罗斯摸了摸克劳德的脑袋。

克劳德高兴地笑了,因为他刚才得到了萨菲罗斯的夸奖,这可是萨菲罗斯的夸奖啊!

萨菲罗斯规定克劳德每天练习跳舞的时间是两个小时,毕竟在练习的过程中克劳德需要一直仰着头,这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累了,而且长时间仰着头对脖子不好。每次练习结束之后,萨菲罗斯都会亲手为克劳德揉一揉他的脖子,让克劳德能够舒服一点。

“辛苦你了,克劳德。你想要什么奖励,嗯?”

奖励?只是练习跳舞也可以得到奖励吗?可是自己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啊,虽然仰着头脖子确实是有点累,但比起干活来,练习跳舞可要轻松得多了。不过练习跳舞确实有点难,自己练了这么久,还是跟不上萨菲罗斯的动作。而且说到奖励,克劳德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现在有好多好吃的,有好多漂亮的衣服(虽然都是裙子),有一匹专属于自己的小马,最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拥有萨菲罗斯。克劳德从来就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觉得自己拥有的已经够多了,其它的自己已经不需要了。

“我,我不用什么奖励,我,我已经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了。”

“哦,那克劳德可以告诉我‘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是什么吗?”萨菲罗斯亲了亲克劳德的脸蛋。

“唔,就是萨菲罗斯。”克劳德害羞地把自己的脸埋进萨菲罗斯的胸口,一只手偷偷扯了一下萨菲罗斯的长发。

 

克劳德的十三岁生日很快就到了,萨菲罗斯在城堡里给他举办了一个简单的生日派对,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参加,却也布置得相当隆重。舞厅被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地板光滑得可以倒映出人影,玻璃窗干净得一尘不染,窗帘更是全部换成了新的,之前沾满了灰尘的旧窗帘自然是被丢进了杂物间。墙壁上挂满了还带着露水的鲜花,蜡烛的光照亮了整个舞厅。萨菲罗斯又给克劳德送了许多礼物,并且还为克劳德专门定制了一个小三层的生日蛋糕,蛋糕的花纹和口味则是克劳德自己选的。

“要是妈妈也在这里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吃到蛋糕了。”看着桌子上可口的三层蛋糕,克劳德忍不住想到了还在尼布尔海姆的克劳迪娅,虽然自己每次回去萨菲罗斯都会送给自己很多东西,可是自己还从来没有带蛋糕回去过。因为蛋糕需要非常小心的保存,但在人挤人的马车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面包,在马车里十有八九也会被挤得变形;而且尼布尔海姆距离杰诺瓦庄园太远,还不等克劳德回到家里,蛋糕就已经在路上坏掉了。

克劳德真的很想让妈妈也吃一块蛋糕,蛋糕这么好吃,妈妈也应该尝一尝才对。

“没事的,克劳德,总有一天,你的妈妈会吃到蛋糕的。”克劳迪娅作为克劳德的母亲,自己肯定会邀请她参加自己跟克劳德的婚礼,她可以在婚礼上吃一块他们的婚礼蛋糕。

“现在,闭上眼睛许个愿吧。”

克劳德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心里许下了希望自己可以永远跟萨菲罗斯在一起的愿望,随后,他吹灭了蜡烛。

这天晚上,夜色温柔,月光如水。萨菲罗斯单手抱起克劳德,让克劳德坐在自己结实的手臂上,牵起他的手,与他在舞厅里共舞。没有乐队的演奏,也没有优雅的琴声,窗外的虫鸣与风声就是最好的舞曲,萨菲罗斯带着克劳德跳起华尔兹,在此刻,克劳德终于可以跟上自己爱人的舞步。

他们的眼睛里倒映着彼此的身影,克劳德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额头贴上萨菲罗斯的额头。

一曲舞毕,萨菲罗斯吻住克劳德的唇,克劳德已经习惯了萨菲罗斯的亲吻,也知道该如何配合萨菲罗斯。二人的舌头交缠着,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他们都舍不得放开对方,但克劳德起伏剧烈的胸口提醒着萨菲罗斯——————————他快要喘不过气了。为了不让自己的爱人窒息,萨菲罗斯不得不放开克劳德,在双唇分开的时候,二人中间拉出一道银色的丝线。

萨菲罗斯的手在克劳德身体上抚摸着,克劳德依偎在萨菲罗斯的怀里,任由这双大手摸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他感觉到萨菲罗斯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乳头,不由得叫出声来。

忽然,萨菲罗斯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把克劳德放在桌面上,解开裙子背后的束缚,褪下克劳德的上衣。克劳德的身体还是一副粉嫩的模样,只是两颗乳头由于被多次“宠爱”,已经从原先的粉色变成熟透的红色,其中一颗乳头更是因为刚刚被萨菲罗斯捏了一下而红得更加糜烂。虽然二人之间已经坦诚相见过多次,可萨菲罗斯此刻露出的笑容却让克劳德不由自主地想要遮掩自己的身体,他被萨菲罗斯看得心里发毛,不知道萨菲罗斯下一步想要做些什么。只见萨菲罗斯抹了一下盘子里残留的奶油,接着就将这些奶油涂抹到了克劳德的双乳上。

沾着奶油的修长手指故意一圈一圈地绕着乳晕划动,末了又戳戳立起的小乳头,不一会儿,克劳德的两个乳头上就被涂满了奶油。

略有粘稠感的奶油沾在自己的乳头上,这让克劳德感觉有些别扭,他看着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的萨菲罗斯,心脏跳个不停。萨菲罗斯这么做是要干什么呢?自己可不可以把奶油擦掉呢?奶油沾在乳头上真的有点不舒服。

萨菲罗斯用行动回答了克劳德的问题——————————他把克劳德的一颗乳头吃进了嘴里。他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似的,对着克劳德的乳头又吸又咬,舌头舔舐着被抹在乳头上的奶油,融化后的奶油带来一丝甜腻的气味,萨菲罗斯吃得更起劲了。克劳德抱着萨菲罗斯的头,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他被萨菲罗斯咬得有一点疼,但不知道该怎么跟萨菲罗斯说,就在他犹豫的这段时间里,萨菲罗斯已经放开了这颗被吃得红肿的乳头,转而含住了另一颗一直被冷落的乳头。

克劳德的乳头被萨菲罗斯吃得“啧啧”作响,连副乳都被吃了进去,萨菲罗斯甚至还故意用牙齿咬了一下,克劳德惊叫出声,本能反应让他抓了一把萨菲罗斯的头发。

“别这样,萨菲罗斯,将军。”克劳德无力地推着萨菲罗斯的脑袋。

萨菲罗斯总算愿意放开克劳德的乳头,克劳德的两个乳头被他吃得像被捏烂的红浆果那般水淋淋。按理说下一步萨菲罗斯该把自己的裙子脱下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萨菲罗斯没有这么做。克劳德疑惑地看着萨菲罗斯,只见萨菲罗斯脱下他的外套,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结实宽阔的胸肌。

“想不想尝试一下,克劳德?”萨菲罗斯按着克劳德的脑袋,让克劳德的嘴唇蹭到自己的乳头,那股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迷得克劳德晕头转向。

这样子做,可以吗?克劳德用眼神向萨菲罗斯征求他的同意,萨菲罗斯微笑着点点头,在得到允许之后,克劳德张开嘴,像萨菲罗斯吃自己乳头时那样将他的乳头含进嘴里。

萨菲罗斯的乳头跟自己的乳头不一样,萨菲罗斯的乳头是深色的,对比起自己的乳头来,有点硬——————————萨菲罗斯不在的日子里,克劳德曾不止一次地偷偷抚摸过自己的乳头,自己的乳头很小,像一个小啾啾,而且摸起来是软乎乎的手感。但是自己用手抚摸的感觉跟萨菲罗斯爱抚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克劳德甚至用力地掐过自己的乳头,可就是没有萨菲罗斯爱抚时的那种快感。

克劳迪娅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满十三岁的孩子身体已经被萨菲罗斯调教得成熟。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便会躲在被子里抚慰自己的身体,乳房和小穴被一双小手反复揉捏,直到爱液染湿床单,才会红着脸气喘吁吁地停下。

可只是还这样远远不够,远远比不上萨菲罗斯抚摸自己身体时所带来的快乐。

克劳德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萨菲罗斯挑逗自己乳头时做过的每一个动作,他试探地伸出舌头,用舌尖点了点萨菲罗斯的乳尖。他看向萨菲罗斯,在又一次得到允许之后,大胆地用舌尖在萨菲罗斯的副乳上舔了一圈。

萨菲罗斯是怎么做到让自己这么舒服的?克劳德拙劣地模仿着萨菲罗斯的动作,把萨菲罗斯的乳头舔得湿漉漉的,他越舔越是着迷,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萨菲罗斯的腹肌上。看着克劳德一副情迷意乱的模样,萨菲罗斯决定要给自己的小鸟带来更多快乐。他撩开堆积在克劳德身下的衣服,一只手探进克劳德的腿间,手指在穴口打着圈——————————克劳德的小穴此刻已经很湿润了,收缩着吐出一股又一股的爱液,不需要萨菲罗斯再进行额外的刺激就能让他把手指顺利伸进里面。

克劳德的小穴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以及温暖,手指刚伸进去,穴肉便自动吸附上来,讨好着引诱手指探进更里面的地方。萨菲罗斯当然接受了小穴热情的邀请,将手指伸进更深处,按压着每一寸软肉,直到碰到那个能引发克劳德一阵又一阵尖叫的地方。

“啊,萨菲罗斯,不要,啊……”受到刺激的小穴源源不断地流出爱液,克劳德的脸贴在萨菲罗斯胸口上,大声喘着气。

而然萨菲罗斯只是把手指朝着更里面探去,在克劳德的小穴里又扣又挖,每一个褶皱都不放过。克劳德被刺激得绷直了身体,如果不是萨菲罗斯扶着他,他这会儿已经倒在没吃完的蛋糕上了。

看着桌子上剩下的蛋糕,萨菲罗斯又起了坏心思。他把手指从克劳德的小穴里抽出来,抹了一把蛋糕上的奶油,随后将奶油仔细涂抹到克劳德湿润的小穴上。

“萨菲罗斯……”克劳德眨巴着眼睛,小声地开口道。

“别害怕克劳德,相信我,这会让你很舒服的。”看着涂满了奶油的穴口,萨菲罗斯满意地笑道,他亲了一下克劳德大腿内侧的软肉,接着就把克劳德的小穴吃进了嘴里。

克劳德发出一声舒服的尖叫,小穴立刻分泌出清液,萨菲罗斯把阴蒂放在舌尖和牙齿上挑逗玩弄,快感从小穴里源源不断传来,克劳德的喘息从这一刻起再也没有停下来过。从小穴里传来的不只有快感,还有一种又酸又痒的奇怪的感觉,克劳德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而且不止是小穴,就连心里也隐隐约约地传来一种奇异的骚痒感,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渴望着另一种东西进来填满。

对情欲的渴望让克劳德无师自通地按住了萨菲罗斯的后脑,想要对方把自己的小穴吃进去更多,想要更多更多的快乐麻痹来自己的大脑。得到克劳德的明示之后,萨菲罗斯便狠狠地咬了一口口中被吃得湿漉漉的、红肿的阴蒂,之前涂抹在穴口上的奶油已经完全融化,粘腻的汁液伴随着萨菲罗斯的动作流进了小穴里,与爱液混杂着,让甜蜜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口腔。

好舒服啊,可是只是这样,好像还缺了点什么,自己到底还想要什么呢,自己想要更舒服一点,可是怎么才能更舒服一点呢?克劳德用手掐着自己的乳头,两个小乳头上被他掐得全部都是指甲印,可他还是得不到满足,觉得自己的小穴无比空虚,想要比舌头和手指更加粗大的东西伸进来,把整个穴道都塞得满满当当的。

萨菲罗斯终于吃够了克劳德的小穴,看着因为情欲迟迟得不到舒缓而一个劲地折腾自己双乳的小鸟,他坏笑着将自己高高立起的阴茎从布料中释放出来,扶着硕大的龟头在穴口来回磨蹭。

“萨菲罗斯,去、去房间好不好?不要在这里……”克劳德扯了扯萨菲罗斯的头发。

“当然可以了,我的克劳德。”萨菲罗斯简单的整理好衣服,接着用自己的外套将克劳德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抱着他朝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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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穿过长长的走廊,萨菲罗斯抱着克劳德回到房间里,他小心地将克劳德放在床上,接着抽过一个枕头垫在克劳德身下。萨菲罗斯随意地将衣服扔在地上,露出掩盖在布料下精壮的肌肉,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克劳德已经“轻车熟路”,不等萨菲罗斯发话,他便自觉把自己的双腿分开。

“害怕吗,克劳德?”萨菲罗斯像一张巨大的网一样,笼罩着克劳德,克劳德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害怕。他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萨菲罗斯亲了亲克劳德的额头,手指在他的女穴周围按压着,虽然女穴刚才已经经历了一次扩张,但为了确保克劳德的安全以及舒适度,萨菲罗斯决定还是再进行一次扩张为好。他的手指在穴口周围轻轻地刮蹭,刺激着穴道的收缩,爱液浸湿了萨菲罗斯的指尖。这点“安抚”让克劳德觉得自己像是被蚂蚁咬了一样难受,他想让萨菲罗斯的动作再快一点,不要这样只是点燃引线却迟迟烧不到头。

“别心急,克劳德,你会受伤的。”萨菲罗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提前准备好的软膏,他用手挖了一点,涂抹在克劳德已经很湿润的穴道里,在手指和爱液的双重作用之下,软膏很快便在穴道里化开。萨菲罗斯先是伸了两根手指进去试探,女穴被扩张得很好,手指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甚至可以说是一路顺滑。确定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充分了之后,萨菲罗斯抽出自己的手指,扶着自己完全勃起的阴茎抵在窄小的穴口。

但萨菲罗斯才堪堪将龟头探进去,克劳德就直喊疼,哭着说不要了,两条小腿更是乱踢个不停。

这太疼了,怎么会这么疼呢?克劳德想不明白,这玩意捅进来的感觉跟手指伸进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刚才有多渴望,现在就有多抗拒。当萨菲罗斯的东西试图进来的时候,被撕裂的感觉立刻由下体传遍全身,这种撕裂感简直比摔破了膝盖还要疼。他不想要了,不想要这个了,于是便拼命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要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萨菲罗斯推开。

“没事的克劳德,没是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做了。”萨菲罗斯及时退了出去,他把克劳德抱在怀里,一边拍着克劳德的背一边安抚着受惊的小鸟。

看来克劳德还没有准备好,也是,他现在才十三岁,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还是个小孩子。不过,等到克劳德十四岁那年,自己不会再像这样怜悯他了。十四岁是帝国的法定成年年龄,十四岁生日过后,克劳德将不再是孩子,他是自己的未婚妻,有义务满足未婚夫的需要,到时候不管克劳德哭的多大声,挣扎得有多厉害,自己都不会停下。

在萨菲罗斯的安抚之下,克劳德很快便安静下来。情绪平静下来之后,他觉得很对不起萨菲罗斯,因为说想要的是自己,说不要了的也是自己,这实在是太出尔反尔了。为了表达自己对萨菲罗斯的歉意,在萨菲罗斯退出来之后,克劳德主动趴在他的腿间,含住了他的性器。这一次,克劳德含得比以往都更加卖力,他像一条小狗那样趴在床上,屁股抬得很高,臀部随着吞咽的动作一扭一扭。

他的下巴含得很酸,萨菲罗斯的性器本身就很大,完全勃起之后更是又粗又长,克劳德已经很努力了,他的嘴巴被撑开到绩效,但还是只能吃进去一半。没被吃进去的那半截被克劳德用手服侍着,他白嫩的小手握住阴茎的根部上下撸动,全心全意地伺候着这根肉刃。

克劳德的一片好意,自己怎么能辜负呢?萨菲罗斯按住了克劳德的脑袋,手上稍微加了点力气,克劳德便动弹不得。阴茎在克劳德的口中来来回回地进出,不需要克劳德主动舔舐,龟头就能精准地撞在软嫩的小舌头上,马眼开始冒出前液,全被萨菲罗斯蹭在了克劳德的口腔内壁和舌头上。克劳德的整张脸都被埋进了萨菲罗斯银色的毛发里,他的小嘴快要裂开了,但萨菲罗斯还在继续使用着他的嘴,用喉咙套弄自己的阴茎,饱满的阴囊随着进出的动作一下一下打在克劳德脸上,呛得克劳德咳嗽个不停。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熏得他就要晕过去了,克劳德不敢示意萨菲罗斯停下,只能默默承受这份快要窒息的痛苦。

在快要到达顶峰的那一刻,萨菲罗斯猛地抽出了自己的阴茎。硬邦邦的阴茎贴在了克劳德的女穴上,柱身蹭过被爱液泡得柔软的女穴,滚烫的柱身蹭得克劳德叫个不停,身体也跟着扭动着。萨菲罗斯按住克劳德的身体,龟头威胁般地微微捅进了女穴里,克劳德不久前领教过这东西有多么恐怖,被吓得不敢乱动,双手死死抓住床单。确定克劳德不会乱动之后,萨菲罗斯放心地“操干”着他的女穴,在淫水的润滑下,龟头一次又一次磨过女穴却不深入,克劳德舒服得一个劲地哼哼唧唧。

“啊呀!”萨菲罗斯突然俯下身子含住了克劳德的乳头。

舌尖来回拨弄着充血的小乳粒,牙齿不情不愿地咬着副乳,双重快感让克劳德的大脑几乎要崩溃,淅淅沥沥地吐着清液的小阴茎是沉迷其中的最好证明。克劳德抱住了萨菲罗斯的脑袋,想要萨菲罗斯吃得更深一点,萨菲罗斯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轻笑一声便把克劳德的乳头和副乳全都吃进嘴里。克劳德觉得自己的女穴快要被萨菲罗斯的阴茎烫坏了,可这么久过去了,萨菲罗斯还是没有要射的意思,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的女穴大概真的会被烫坏吧……克劳德正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强行挤进了身下的女穴里——————————是萨菲罗斯的阴茎,虽然只有龟头的一小部分挤了进去,但克劳德的反应还是很大,如果不是萨菲罗斯按着他,他这会儿估计已经滚下了床。

浓稠的精液灌满了克劳德的女穴,里面和外面都是如此,咕噜咕噜地吐着精液泡泡。克劳德躺在床中间粗喘着气,他身下垫着的枕头已经被完全毁了。

这天晚上萨菲罗斯将克劳德好好折腾了一番,直到男孩的腿间和嘴角都沾上了精液的痕迹才肯罢休。

由于昨天晚上被折腾得太狠,克劳德这一觉索性睡到了中午,如果不是饥饿强行把他叫醒,他能一直睡到下午再懒洋洋地起床。克劳德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神,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尽管已经沉沉地睡了一觉,但他的身体还是疲惫不堪。

“起来了吗,克劳德?”萨菲罗斯几个小时前就醒了,不过为了能确保克劳德在睡醒后的第一时间内就看见自己,他干脆把所有的文件都搬进房间处理。

克劳德闷在被子里不说话,萨菲罗斯轻而易举地就把他从被子里扯了出来:“你要是再睡下去,我们都可以吃晚饭了。”

“都是萨菲罗斯不好……” 克劳德小声地抱怨。

“是我不好,不该弄你弄得这么狠。但你就没有错吗,克劳德?如果不是因为你挑起了我的欲火,我怎么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失去理智。你不能光说别人的错误,你自己的错误呢?你的每一处都在引诱我,而且昨天晚上也是你自己提出想要的,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满足你的要求罢了。”

萨菲罗斯只用几句话就把全部问题的原因都推卸到了克劳德身上,仿佛是昨天晚上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故意引诱他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人似的,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可谁让克劳德还是孩子呢?尤其还是一个没怎么上过学读过书的孩子,他被萨菲罗斯的歪道理说得哑口无言。克劳德那为数不多的知识让他隐隐约约感觉萨菲罗斯这么说并不对,可他的小脑袋里又想不出来反驳的话,正巧他的肚子这时候叫了起来,于是顺势转移话题:“萨菲罗斯,我肚子饿了,我们可以去吃早餐了吗?”

萨菲罗斯早就料到克劳德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是找东西吃,毕竟昨天晚上他消耗的体力实在是太大了,因此提前就跟厨房说过,让厨房时时刻刻准备着,保证克劳德只要一醒来,就能吃上香喷喷、热乎乎的饭菜。他让老管家去跟厨房说一声,把饭菜送到房间里,自己主动揽下了给克劳德洗漱的活,萨菲罗斯像个仆人那样,为克劳德梳头洗脸,还有穿衣服。克劳德的头发留得有些长了,扎个小辫子正合适。

克劳德享受着萨菲罗斯的服务,坐在凳子上摇头晃脑。

今天休息一天,萨菲罗斯取消了克劳德今天的全部课程。听见这个消息后的克劳德欢天喜地,他到底是个小孩,平日里虽然羡慕萨菲罗斯渊博的学识,但在他心里,玩乐其实才是最重要的。一提到可以休息,其它的自然就被抛之脑后,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要去玩了。

吃过早午餐,萨菲罗斯带着克劳德去庄园里的另一处树林里散步。杰诺瓦庄园非常大,克劳德住在这里的时间都快有一年了,可他却连庄园的四分之一都没能参观完。萨菲罗斯管他管的很严,克劳德大部分的时间待在都在别墅里,一般的户外活动也仅限于后花园,而且活动时间十分有限,萨菲罗斯总是担心他冷了或者热了,摔倒了或者是被晒到了,可在尼布尔海姆的时候,克劳德哪里有这么娇生惯养?如果不是因为衣服脏了不好洗,克劳德甚至可以在泥地里打滚。这次能去庄园里的其他地方看看,克劳德高兴极了。据说杰诺瓦庄园拥有整个帝国最漂亮的树林,可是却从没有人能有幸欣赏过,因为萨菲罗斯从不将庄园对外开放,不欢迎任何游客前来观光游赏,但这条规矩显然不适用于克劳德。

二人“肩并肩”走在一条林荫小道上,道路两旁的树木婀娜多姿,一直延伸到起伏的山坡上,这番景象令人赏心悦目。附近还有一条小溪,时不时可见到浮出水面鳟鱼,是钓鱼的绝佳场所,只可惜克劳德还没到钓鱼的年纪而萨菲罗斯对钓鱼没有任何兴趣。

“克劳德,你现在已经十三岁了,我想,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谈谈了。”正散着步呢,萨菲罗斯突然向克劳德“发难”了。

“什么事啊?”克劳德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是我们结婚的事,根据帝国的法律,十四岁已经可以算作是成年,关于结婚这件事,你之前一直推脱,说你的年纪还太小不适合结婚。但明年你就成年了,我想成年之后,你的年纪应该就适合结婚了。我们分明是一对爱侣,一直拖到现在还不举行婚礼并不合适,你马上就要成年了,我们的婚礼也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可是我妈妈说,我太小了,不应该这么早结婚的。”大难临头,克劳德却还想着用以前的借口敷衍过去。

“你总是这样,克劳德。”萨菲罗斯的语气罕见的带上了责备的意味,就连表情也变得严肃,“总是用你的母亲为借口敷衍我,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结婚,为什么总是拒绝我的求婚呢?我现在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是否是真心的,从现在开始,我必须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至于这段时间,我们暂时先分开吧。”

“不是这样的,萨菲罗斯,不是这样的!”一听萨菲罗斯这么说,克劳德便着急了,他扯着萨菲罗斯的衣袖,急于向萨菲罗斯解释,“我,我不要跟你分开,我,我很喜欢萨菲罗斯的。”

“那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呢?还是说,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令你感到不满吗?我自认为自己已经尽到了一个合格的未婚夫所该尽到的全部责任,当然,如果我有令你不满的地方,你随时都可以说出来克劳德,而不是一直用同一个借口敷衍我。如果你继续这样,就算我再爱你,也不得不怀疑你对我的真心。你真的像我爱你这样爱我吗,克劳德?”

“没有,萨菲罗斯很好,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我爱萨菲罗斯的,就像萨菲罗斯爱我这么爱萨菲罗斯。”克劳德抱着萨菲罗斯的手臂,小脸蛋贴着衣服的布料蹭来蹭去,活像一只向主人撒娇的猫咪。

“那为什么不答应我的求婚,克劳德?既然你像我爱你这样爱我,你就应该接受我的求婚,而不是用敷衍的借口拒绝我。”

“我,我答应的,我,我会答应的。”

“既然你答应了,那么我们明年就举办婚礼。”

萨菲罗斯一说到明年要举办婚礼,克劳德就又不同意了,他乞求萨菲罗斯不要那么早就举办婚礼,因为妈妈会不高兴的,他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并没有好好把她的话给听进去,做一个乖孩子,这就导致话题聊着聊着又回到了原点。萨菲罗斯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克劳德的一根筋思维,不论自己怎么说怎么引导,甚至对克劳德发火,到了最后克劳德依然会回到他最初的逻辑上。虽然萨菲罗斯并不想给克劳德施加任何压力,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萨菲罗斯向来是个冷静理智的人,从出生到现在,这还是他第一次失去耐心,从前他不明白也不屑于去明白人们为什么会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失去理智,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感受。克劳德的每一次沉默都让他觉得如坐针毡,萨菲罗斯希望克劳德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可克劳德总是支支吾吾,这也不说那也不说。

克劳德有些时候真的像块木头,当然,这绝无贬低他的意思,萨菲罗斯不会贬低克劳德,也不允许别人说克劳德的一句不好,只是有些时候克劳德真的很死脑筋,不管怎么跟他说他就是不肯绕过那个弯。萨菲罗斯到最后只好使用了那个他不想使用的办法——————————用帝国大将军的权威向克劳德施压,可即使是这样,克劳德依然哭着说不可以,最后在克劳德的哀求以及萨菲罗斯的又一次让步中,结婚的事总算是提上了日程——————————在克劳德满十六岁那年,二人就举办婚礼。虽然萨菲罗斯对这个结果不大满意,但这已经是他在极力“抗争”之下所能取得的最好的结果了,若是再逼下去,恐怕婚礼到了克劳德十六岁都举办不了。

既然婚礼日期已经商定下来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讨论一些细节,比如说举办婚礼的地点、婚纱的款式、需要邀请的宾客……克劳德作为帝国大将军的妻子,应当有一份丰厚的嫁妆,这份嫁妆光靠斯特莱夫家自己是绝不可能拿出来的,不过没关系,萨菲罗斯早就已经为克劳德准备好了:一份土地契约、三箱茶叶搭配一套精美的茶具、一百条裙子、两箱丝绸、两箱瓷器、三箱珠宝、一箱黄金……这份嫁妆的丰厚程度堪比皇帝的女儿出嫁时的嫁妆,只有这样才配得上克劳德将军夫人的身份。不止是嫁妆,萨菲罗斯还为克劳德准备了一份同样丰厚的彩礼,说难听点,到时候就算二人分开了,只靠着这份嫁妆和彩礼,克劳德下半辈子不干活也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分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萨菲罗斯不会让克劳德离开自己半步。

“这么多钱,都给我一个人吗?”克劳德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什么丝绸啊茶叶啊珠宝啊,这些都是他平常见都见不到的,更别提还有整整一箱黄金!天哪!这可是整整一箱黄金啊!自己怎么可以收下这么宝贵的东西?克劳德虽然喜欢钱,但绝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因为钱可以解决妈妈的很多烦恼,而经过这几年的“工作”,克劳德实际上已经攒下了一小笔钱,这笔钱足够他和妈妈吃穿不愁,对于一个朴实乡下的孩子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

“当然了克劳德,作为我的妻子,你值得这么多。”如果萨菲罗斯是帝国的皇帝的话,他愿意把整个帝国都送给克劳德。

“可是,可是这也太多了吧,我,我不用这么多的,萨菲罗斯之前给我的那些已经够用了。”

“这不是够用不够用的问题,克劳德。你必须要记住,以后也必须要习惯,你是我的妻子,是帝国大将军的夫人,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必须是最好的,因为你的身份完全配得上那些珠宝和黄金。”萨菲罗斯非常大力地揉了一把克劳德的脑袋,让克劳德本就“桀骜不驯”的头发变得更加凌乱。

“那,萨菲罗斯,我,我可以给妈妈选一件衣服吗?你说过的,我妈妈也可以参加婚礼,我想给妈妈选一件漂亮的衣服。”

“这没问题,克劳德,到时候你可以带着她去米德加尔最好的裁缝铺,让里面的裁缝给她量身定做一件衣服。不止是一件衣服,你想让裁缝做多少件都行。”

“萨菲罗斯,到时候会有多少人参加我们的婚礼啊?”

“皇帝是肯定要来的,还有我的两位同僚,安吉尔和杰内西斯,剩下的,大概也就是一些贵族了,人不会很多,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面。你放心克劳德,到时候的人不会很多,你不必紧张也不必害怕,只要按我说做的就行了。”但萨菲罗斯的话并不能让克劳德彻底放下心,毕竟那可是帝国大将军的婚礼啊,帝国的大将军要结婚了,这么重磅的消息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内传遍全国,就算参加婚礼的人不多,也肯定会引起人们的讨论。克劳德还记得自己六岁那年,隔壁村村长的女儿结婚,消息立刻就传遍了附近的几个村子,一个村长女儿结婚的消息都传得这么快范围这么广,那帝国大将军结婚的消息就更别提了。

“没事的,克劳德相信我,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听萨菲罗斯这么说,克劳德的心才安定下来,既然萨菲罗斯都自己保证了,那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对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有关婚事的问题讨论完毕后,天色肉眼可见的暗了下来,萨菲罗斯便带着克劳德原路返回。回到城堡的时候,仆人们正好备好了饭菜,因此二人一回来就能吃上热乎乎的晚餐。

对于自己还有三年就要结婚这件事,克劳德暂时不想去思考了。结婚,结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克劳德到现在都弄不明白,萨菲罗斯着急要跟自己结婚,妈妈又说自己不应该太早结婚,一边是萨菲罗斯一边是妈妈,克劳德不知道该听谁的了,他不想被妈妈责备,也不愿意看见萨菲罗斯不高兴。在经过对于他的大脑而言非常复杂的思考过后,克劳德索性决定顺其自然,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干脆等到事情发生那天再说吧。

那时的克劳德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回避会给未来的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他一定要回到过去阻止那时候的自己。

Chapter Text

9.

“克劳德,等你十四岁生日的时候,我有一个特殊的礼物要送给你。”临别前,萨菲罗斯在克劳德耳旁轻轻地说。

“是什么礼物呀,萨菲罗斯?”克劳德也学着萨菲罗斯的样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这是个秘密,克劳德。”萨菲罗斯在今年最后拥抱了克劳德一次,他抱得很用力,克劳德不得不拍了拍萨菲罗斯示意他弄疼自己了。

“明年再见,我的爱人。”萨菲罗斯骑着马,一路护送马车到庄园门口,一直到马车消失在道路尽头,他才恋恋不舍地回头。

“萨菲罗斯,明年再见。”克劳德跪在马车的座位上,朝着萨菲罗斯挥手告别,直到再也看不见萨菲罗斯的身影。

这次,克劳德带回来了更多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件厚实的冬衣,被棉花塞得鼓鼓,用的料子是连村长都没见过的。克劳德原本想给克劳迪娅也带一件冬衣,如果他开口,萨菲罗斯不会不答应,一件冬衣以萨菲罗斯的财力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而且他又是那么爱克劳德,这点要求根本就算不上要求。可现在的克劳德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傻乎乎的克劳德了,在跟着萨菲罗斯读书识字后,克劳德想了想便意识到如果自己跟萨菲罗斯说想要给妈妈也做一件冬衣的话,那就跟自己要求萨菲罗斯不要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的事情自相矛盾了。因为在外人看来,自己和萨菲罗斯现在不过是最普通的主仆关系,顶了天也就是自己干活干的好可以比别人多得一些奖励,但绝不可能给自己的妈妈要来一件冬衣,如果萨菲罗斯真的给自己的妈妈做了一件冬衣的话,那自己跟萨菲罗斯之间的关系就非常值得玩味了。

就连皇帝见了都要退让三分的大将军萨菲罗斯,为何会突然给一个仆人的母亲做一件冬衣?难道只是因为他单纯的善良见不得手底下的仆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在冬天挨饿受冻,所以决定要一件冬衣送给仆人的母亲好帮助她度过这个冬天?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偏偏只给自己一个人的母亲做冬衣呢?整个杰诺瓦庄园上上下下加起来最少也得有百来号人,萨菲罗斯为什么就偏偏选择了自己呢?这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怀疑总是伴随着流言蜚语,而这恰好正中萨菲罗斯下怀,一旦有流言蜚语传出,萨菲罗斯必定会以此为借口,要自己现在就跟他结婚,举办婚礼。

于是克劳德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忽然有些后悔,如果自己答应了萨菲罗斯,同意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那妈妈今年就可以穿上厚厚的、暖和的冬衣了。一想到衣柜里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棉衣,再看看自己怀里的新衣服,克劳德就觉得很难受,自己有那么多的好衣服,可是妈妈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但是,如果自己答应萨菲罗斯,同意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那妈妈就会知道自己没有乖乖听她的话,做一个好孩子。

克劳德带着满脑子的思绪回到了尼布尔海姆,克劳迪娅一见到克劳德就激动地把他抱进怀里。母子二人已经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再加上克劳迪娅不怎么识字也没有钱寄信,所以二人连互相通信的机会都没有,克劳迪娅根本就不知道克劳德在庄园里生活得到底怎么样。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克劳迪娅每天都在为克劳德担心,担心他在大将军那边过得不好被人欺负,但如今看见克劳德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克劳迪娅也就安心了。

“妈妈,我好想你呀。”克劳德环住了克劳迪娅的脖子,虽然跟萨菲罗斯在一起的时光也很幸福,但是有些时候他还是不免想起远在尼布尔海姆的母亲。

克劳迪娅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迎接克劳德,托萨菲罗斯的福,斯特莱夫家的餐桌现在一年四季都十分丰盛,跟村长家的餐桌来更是绰绰有余。饭后,克劳德兴奋地向克劳迪娅展示自己这次得到的奖励,而当克劳德向克劳迪娅展示自己得到的新棉衣时,克劳迪娅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克劳德,这件棉衣,也是大将军奖励你的吗?”克劳德手中的棉衣太干净了,克劳迪娅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新做的。要知道萨菲罗斯可不是一个亲切的人,而且就算他真的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又怎么会送给一个普通的仆人送一件全新的棉衣呢?克劳德莫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行不行,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呢?

“不是的,这件棉衣是管家爷爷给我的,他说我让他想到了他的小孙子,他的小孙子之前冬天的时候不好好穿衣服感冒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好起来一点,所以管家爷爷就给了我一件新棉衣。”这是萨菲罗斯交给克劳德的说辞,说如果到时候克劳迪娅问起新棉衣的来历,克劳德就这样回答。这套说辞听着十分勉强,但只要能暂时糊弄过去就行,因为如果不是克劳德的坚持,萨菲罗斯本就不想隐瞒,而且克劳迪娅没办法找任何人去求证这件事情的真伪性,因为她一个普通农妇根本就无法进入到杰诺瓦庄园内部;就算她进入了杰诺瓦庄园,也不知道庄园里的管家是谁;就算她进入了杰诺瓦庄园并且成功找到了管家,但管家也只会告诉她跟克劳德说辞那套一模一样的说辞。换句话说,就算克劳迪娅内心深处不愿意相信这个所谓的“事实”,她也不得不去相信。

“原来是这样啊。”克劳迪娅眉间的阴云并未完全消散,可是看着克劳德眼神里逐渐升起的疑惑,克劳迪娅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克劳德,“那克劳德跟管家爷爷说‘谢谢’了没有呀?”

“我说了,管家爷爷夸我真乖。”

“克劳德真是一个勤快又能干的好孩子呢!”克劳迪娅拍了拍克劳德的肩膀。

回到尼布尔海姆,克劳德可没办法再像在杰诺瓦庄园里生活时那样懒散了。在杰诺瓦庄园,克劳德养成了赖床的坏习惯,萨菲罗斯不叫他他绝对不起床,刚回到尼布尔海姆,克劳德自然不可能立刻改正这个坏习惯,因此当克劳迪娅看见克劳德还在床上睡觉时大吃一惊。

“克劳德,克劳德,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躺在床上呢?”克劳迪娅轻轻摇晃着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的克劳德。

“哎呀!不好!我睡过头了!”克劳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克劳迪娅站在自己床边后,猛地意识到自己早就应该起床帮妈妈干活了,而不是窝在被子里睡懒觉。

他像只兔子似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去洗了把脸,胡乱换好衣服后便去厨房生火了。

好几个月不干活,克劳德生疏了不少,还好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不需要再每天翻土浇水,但收获粮食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哪怕斯特莱夫家的地是村子里最小的,一天干下来也能让克劳德累的直不起腰。每每这时候,克劳德便会特别怀念起在杰诺瓦庄园里养尊处优的生活,在杰诺瓦庄园的生活可太轻松了,穿衣吃饭都有仆人伺候,每天最累的事情就是骑马出去玩。同时这也是克劳德最希望萨菲罗斯回来的时候,萨菲罗斯一回来,自己就又可以去杰诺瓦庄园了。

可是去杰诺瓦庄园虽然很舒服,但是自己就又要好几个都见不到妈妈,吃不到妈妈做的饭菜了。

“克劳德在想些什么啊?”好几分钟过去了,克劳德还是站在原地不动,这不由得引起了克劳迪娅的注意。

“哎呀,我,我没想什么,我,我只是在想,呃,在想,在想给妈妈也买一件冬衣!”对呀!萨菲罗斯给了自己好多好多钱,自己为什么不拿这些钱去给妈妈也买一件冬衣呢?“妈妈!我们待会儿去镇上吧!”克劳迪娅本来是舍不得的,毕竟克劳德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每天辛辛苦苦干活挣来的,可奈何克劳德铁了心地要给她买一件新衣服,不然他就不吃午饭,于是克劳迪娅只好带着克劳德去了一趟火箭镇。

买新衣服的喜悦让克劳迪娅暂时把对那件来历不明的冬衣的怀疑放到了脑后,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个疏忽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萨菲罗斯最近变得很不一样,其实不止是最近,这几年的时间里,他忽然就变得“开朗”起来了——————————当然,这里的开朗指的并不是他忽然变得爱笑了,而是他的气质变得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了,之所以说萨菲罗斯变得“开朗”,是因为杰内西斯找不到更加合适的形容词了。

每年夏季,萨菲罗斯都会回到他的老宅休假,夏天一结束,便立刻回到军队里任职,可在某一年的夏天结束之后,杰内西斯敏锐地在萨菲罗斯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变化。这种变化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发生的,具体是一种怎样的变化杰内西斯说不出来,但大致的感觉就是一个死物忽然拥有了活人的气息。当然,杰内西斯并没有任何辱骂萨菲罗斯的意思,早在萨菲罗斯一战成名那一年,他就怀疑过萨菲罗斯是不是撒旦转世——————————毕竟哪个人类能拥有那样令世间万物都恐惧的力量?只有萨菲罗斯,只有萨菲罗斯才能拥有那样的力量。虽然杰内西斯对此感到十分不爽,甚至还恶毒地诅咒过萨菲罗斯输掉一场战争打破他的不败神话,可什么都没有发生,萨菲罗斯依然是那个永远位于不败之地的大将军,哪怕整个军队只剩下他一人,他也依然能把敌方军队杀的片甲不留。

也许是因为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杰内西斯从萨菲罗斯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鲜活感。他就像海上的冰山,周围只有无边无际的海洋,与世间一切都隔绝。可就是自从某个夏天结束之后,这座冰山竟然有了融化的现象!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就算是上帝,恐怕也解释不了萨菲罗斯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安吉尔,你不觉得萨菲罗斯最近变得让人,很琢磨不透吗?”杰内西斯凑到安吉尔耳朵边神神秘秘地说。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安吉尔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难道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吗?”

“他确实是有点不一样了。”经杰内西斯这么一说,安吉尔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萨菲罗斯身上确实是发生了许些变化,具体是怎样的变化他说不上来,反正跟以前比起来,萨菲罗斯就是有点不一样了。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奇怪了,”杰内西斯压低了声音说,“我有一次从他身边路过,发现他竟然在写信!你能相信吗。安吉尔?萨菲罗斯竟然会给别人写信!以前我可从来没见过他写信!这真是太反常了!但信上写了什么我没看见,萨菲罗斯挡的严严实实的。而且不止是这个,安吉尔,我认识一个专门做珠宝生意的人,不久前他跟我闲聊的时候,说萨菲罗斯这几年里从他那里购买了不少宝石和珍珠,做成了发饰、耳环、戒指等等女士专用的配饰。那个人在生意上跟一个专门为贵族小姐夫人们定制裙子的裁缝有所往来,裁缝说萨菲罗斯这几年里也跟他下了好几个订单。你说萨菲罗斯又是买珠宝又是买裙子的做什么?难不成他自己穿自己戴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没准萨菲罗斯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呢?”听杰内西斯这么一说,安吉尔觉得萨菲罗斯的种种举动很像是有了心爱之人的表现。

“你早该知道这是不会发生的事,难不成你忘记了之前老神罗强行给他指婚的事了吗?”

作为帝国的大将军,萨菲罗斯百战百胜对于老神罗来说无疑是有利的,但同时也是有害的。萨菲罗斯还很年轻,又受到人们的追捧,而自己早已到了垂暮之年,并且不再受到臣民的喜爱,老神罗很担心在未来的某一天萨菲罗斯会功高盖主,将自己从皇帝的位置上赶下去。老神罗的焦虑随着时间的流逝日益增长,可他又不敢对萨菲罗斯做些什么,因为如果不是有萨菲罗斯的镇压,周边的国家早就蠢蠢欲动随时会对帝国群起而攻之。萨菲罗斯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相当于没有任何软肋,一个臣民没有软肋是不行的,这对于皇帝而言是种威胁。自然,老神罗决定给萨菲罗斯创造一个软肋——————————那就是给萨菲罗斯安排一场婚姻,但凡是有钱的男人都想要娶一位太太,萨菲罗斯身为一个有钱的单身汉肯定也不例外。于是老神罗特意找了一个有把柄在自己手上的公爵,决心要把把这个公爵的大女儿嫁给萨菲罗斯,公爵的大女儿正值青春年华生得楚楚动人,萨菲罗斯没理由不喜欢。二人最好能多生几个孩子,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老神罗相信萨菲罗斯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老神罗的想象很美好,但现实无情地击穿了他的想象,自己的计划输得一塌涂地,不仅没有控制住萨菲罗斯,反而还导致了自己提前退位,让自己的大儿子登上了皇位。

“人都是会变的,没准萨菲罗斯就是突然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呢?”安吉尔倒觉得事情远远没有杰内西斯想的这么严重,萨菲罗斯只不过是有了心爱之人而已,这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萨菲罗斯有喜欢的人这件事本身就很不正常了好吗?你觉得他那副样子会像是喜欢上别人的样子吗?就算我们假设他真的有了喜欢的人,而更可怕的也就在这一点,关于那个被萨菲罗斯喜欢的人,我打听不到一点消息。萨菲罗斯的社交圈很小,参加舞会的时候也基本上不跟女士们跳舞,回到军队的时候更是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如果他向谁家的小姐示好,我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可事实就是这样,萨菲罗斯最近一直在不停地购买女士珠宝,但他到底把这些珠宝送给了谁,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准,没准他喜欢的人不是这些贵族圈子里面的。”

“我觉得这不可能,难道你觉得萨菲罗斯会是那种喜欢参加乡村舞会的人吗?他显然不可能是,而且帝国大将军爱上平凡乡村少女这种戏码只会发生在那些三流小说里,那些平民的幻想里。与其说萨菲罗斯爱上了一个平凡的乡村少女,我倒觉得神话传说里那个爱上了自己水中倒影的人的情况更适合他。”

“你该不会是想说萨菲罗斯爱上了镜子里的自己,并且采购了大量珠宝与裙装送给镜子里的自己?”安吉尔快被杰内西斯的想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只是说这种情况放到萨菲罗斯身上很合适,他不像是那种会爱上另一个人的人,反正我是想象不出来他结婚生子的样子。”

萨菲罗斯知道杰内西斯和安吉尔的谈话,尽管他们认为自己藏的很好。不过他并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杰内西斯和安吉尔怎么说都行,这对他造成不了一点影响,对自己的克劳德也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只要克劳德平安无事,其他事情萨菲罗斯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去。

而他现在要去给自己的爱人写信了,跟克劳德分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对他的折磨,就像一个将要渴死的人在看不见边际的沙漠中行尸走肉一般。距离隔开了他们,但思念可以通过文字传播,只要有空闲的时间,萨菲罗斯便可以一直不停地写下去,他有一次给克劳德写了封整整长达三页纸的信,而克劳德也给他回了一封接近一张纸的信。虽然那封信基本上都是重复的话语,但透过文字与纸箱,萨菲罗斯能感受到克劳德同样的思念。克劳德写给他的回信全被他收在了一个镶着蓝宝石的盒子里,他希望这个盒子的信封不要有那么多,因为这便意味着他们没有分开太久。

亲爱的克劳德:

当我给你写这封信时,窗外正在下雨,雨水拍打着窗户,整座城市都像一团湿烂的泥土。大概是由于靠近大海,所以朱诺总是在下雨。这里的空气中充满了鱼与海的腥味,每次呼吸都让我无比怀念你身上牛奶的香气,你永远散发着能让我安心的气息,每次将你拥入怀中时,我便会觉得自己身至天堂。即使是上帝,也会对我产生嫉妒,因为他绝不会像我这般幸运,能拥有你这般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你曾不止一次地问我,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一番风景,我想即使我用尽最优美的词语去形容也比不上你亲眼所见。待我们举办婚礼之后,便可以一同领略不同的风景。

不知你在尼布尔海姆的生活如何,我如今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枯燥乏味,我现在已经充分理解了那句“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我本习惯了孤身一人,直到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将一直与孤独作伴,直至进入坟墓之中,可你的出现让我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受,我爱你,需要你,渴望你。与你分别的每一个夜晚,我都仿佛在被地狱的业火烧灼,只有你才能拯救我,我的天使,我的爱人。

我想亲吻你,亲吻你的额头,亲吻你的脸颊,亲吻你的双手,亲吻你的每一寸肌肤。我在回忆我们之间的每一个吻,不论是粗暴的,还是温情的,只有这样做,才能稍微缓解我的相思之苦。

我的克劳德,你是上天赐予我的毒药,给予我的惩罚,但我依然愿意接受你给我带来的一切痛苦,因为我爱你。

这里的贵族整天整夜地举办舞会,并向我发送那些无聊的邀请,我只想与你共舞,你是我此生唯一的舞伴。

我期待着我们下次再相见的时候。

你的,
萨菲罗斯

停笔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萨菲罗斯忍不住在心里抱怨天黑的实在太快,因为即使他现在把信交到邮差手上,邮差也不会在一个下雨的夜晚赶路送信。邮差出发的越晚,意味着克劳德收到信的时间就越晚;克劳德收到信的时间越晚,意味着他给自己回信的时间也就越晚;克劳德给自己回信的时间越晚,意味着自己饱受相思之苦的折磨就越长。他现在只想回到杰诺瓦庄园,将克劳德带回自己身边。在像这样的雨夜,他可以让克劳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身上盖着一层薄毯,手中捧着一本书,克劳德靠在自己的怀里,安静地听着自己给他念书。

仔细想想,自己还从未与克劳德共度这样的雨夜,他们的相遇总是在夏季,夏季的燥热有时会让克劳德抗拒自己的怀抱与亲密,理由是太热了。但如果是在寒冷冬季呢?萨菲罗斯相信在寒冷的冬季克劳德不仅不会抗拒自己的怀抱,还很愿意投入自己的怀抱中。等今年的事情全部忙完了,明年的夏季和冬季自己需要休一个长假,他需要用更多的时间去陪伴自己的未婚妻。